“不敢當。”高夕遙毫無痕跡地和池宴拉開了一定距離。
浮誇和弱智如果是一種瘟疫,他很怕被池宴傳染。
但在池宴看來,高夕遙的疏離騎士是專屬於科學家這個物種的一種孤高乖僻,簡直是可愛性感至極。科學家不就該高冷任性毒舌嗎,太合群的人不適合做推動人類進步的科學研究。和那些喜歡把時間精力放在經營人脈,討好金主的二流科研人員相比,高夕遙教授真是好天真單純不做作呢。
他開心地大手一揮,吩咐身邊的長腿助理:“聽好了親愛的,什麼來著?”
他盯著助理胸前的名牌,麵色一變:“哦我的上帝啊,我不是讓你定製英文名牌嘛?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叫daisy,可是,可是你現在名牌上寫的王丹丹是什麼鬼。”
“啊!池總,很抱歉,我忘記換了。”長腿助理劈手拿下胸口上的中文名牌,又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補上英文版。
“這就對了嘛,親愛的daisy,不要因為我們今天沒有出國就沿用中文的。”池宴自認為很可愛地對daisy(或者王丹丹)晃了晃手指頭(非中指),“如果你下次再犯同樣的錯誤,我會狠狠踢你的屁股,我發誓我一定會的。”
高夕遙已在一旁無力地扶額。
“池總,您和您的儀仗……助理們去您的專屬區域坐下吧。”小棉襖厲鳴川奮不顧身打圓場,“您看,媒體馬上都要到了。您這麼多人堵在過道上也挺擠的。”
“哎呀~~~~~~~~~~~~~”看到厲鳴川,池總馬上祭出花腔男高音,向之問好,“親愛的小鳴川,你這次穿的是我送你的那件襯衣麼,我發誓你穿這件真是太可愛了!唔,不得不說,和高教授比起來,我更心水小鳴川你,因為你跟我有著一樣的好品味。”
高夕遙無語地望著厲鳴川身上那件花襯衫,心裏默默為舍己為人的好友點讚:為了轉移池宴的注意力,厲鳴川也是咬牙穿出了這件壓箱底的“池總賞賜”。
揮灑完自我的池宴終於帶著儀仗隊去專屬區域入座了,看著他們浩浩湯湯的背影,高夕遙和厲鳴川雙雙鬆了口氣。誰料池宴走出十米又一個猛轉身,屁股一撅,衝高夕遙拋來一個媚眼:“高教授別難過,你依然是我心中的第一美男科學家!”
高夕遙幹笑數聲——對他來說,幹笑是唯一擅長的一種笑。他估計出生的時候,把畢生笑容都留在娘胎了。
池宴在他這裏,永遠是馬屁拍在馬腿上。麵對這種表揚,高夕遙隻會猛翻白眼:他一個靠智商和才華吃飯的青年科學家,為什麼要來賣臉?科研能力和專業態度才是更值錢的,不是麼?
然而,他似乎錯了。
顯然其他人並不是這樣認為的!
尤其是那些女記者。#####哦哦哦哦哦哦男二號池老板出場了,妖冶浮誇+翻譯腔的人設,前方的朋友們你們還健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