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B內外來往的均是大呼小叫放浪形骸的人群,商業味氣息濃鬱的街道布聚著令人眼花繚亂各類酒店銀行店鋪的廣告燈。
作為在都市滾爬許久的金融才子,楚弈對周邊的環境一度漠視,他雙手揣兜徑直跨進酒吧幽黑混重的氛圍裏。
由於是單獨一個人,他便自顧坐在吧台邊,不一會,調酒師就為其配置好一杯佳釀,“先生,請慢用!”
“嗯。”將酒杯旋轉到自己手中,楚弈才喝了一口,便聽到口袋內的手機震動聲,便浮躁地掏出電話,當看清來電人的姓名時,瞬時正色道,“阿翔呐,我在不夜城裏呢,要不你也來吧!”
把電話放在手肘邊,他煩躁地順了順頭發,腦海裏盤旋的皆是“離婚”與顏七七那張清純的俏臉,他的心裏布滿愧疚與不舍:丫頭,對不起,我是逼不得已。
失憶的確是我裝出來的,如若不這樣做,就不能讓敵人放鬆警戒;如果不使計掰倒對頭,你我的生活就永無寧日。
待會他來了,我會當著他的麵在離婚協議書上署上名字,既然要博得他的信任,那這場戲自然要做足。
莫翔以是個為達自己的目標會耍盡手段的人,和他打交道,每行一步都得小心翼翼,更得隱藏至深,否則就動不了他皮毛。
我不想讓你陪我一起經曆膽戰心驚的日子,我要你平平安安,假如等到一切風平浪靜時我還有機會愛你,我一定會再度娶回你!
約莫二十來分鍾後,莫翔以在一名侍者的帶領下,走進人聲鼎沸的PUB內,並順利找到了正猛灌著黑方的楚弈,他的身旁還摟著一位豐盈嫵媚的豔女。
看到這一畫麵,莫翔以的唇邊勾起一記玩味的笑意,他朝服務生表示感謝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要不要給你叫個美眉,這家酒吧的妹很正喏。”說出這句話時,楚弈向手側邊的妹子挑動著英眉,滿臉邪惡壞壞的微笑。
“不用了,我身邊不缺女人,這裏的翠翠紅紅的美豔女郎我還是不碰的好。”莫翔以為自己填滿酒,邊慢打緊敲道,“你考慮的怎麼樣?”
“誒,有啥好考慮的,都已經寫好了。”楚弈將協議書扔進莫翔以的懷裏,爾後說道,“雖然我不記得她是不是用孩子逼迫我和她結了婚,但我知曉心裏對她沒有半絲的情感波動,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所以簽字很easy。”
莫翔以聽著他的措辭,靜視著紙張上他的潦草簽字,眼裏飄過一抹大功告成的光韻。
“她是不是還舍不得我,因此下不了決心和我提分手,才由你代勞咧?”楚弈湊近莫翔以,與他碰杯後,揚起眉毛以狂妄不羈的語調問道,“我素來是喜歡到底留情,隨地偷香竊玉,孰料竟招惹上一位覬覦我風流倜儻相貌的女人。”
“現在你不就解脫了嘛!”莫翔以睨了楚弈一眼,“既然你沒有半點印象,簽字對你對她都是極好的抉擇。”
“我退出,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進攻了。”對他挑了挑眼,楚弈的嘴角浮現著儼如鬼魅幽靈噬妄的笑絲,“我現在就盼你把她追到手,然後再幫我一並撫養那尚未出世的孩子。阿翔,感情尚未成功,你這廝仍需努力啊!”
兩個男人在PUB裏舉杯對飲,臉上皆掛著笑意,但各自欣愉的原因卻有很大的不同,總之他們各有各的期許和謀算。
酒酣之後,莫翔以趁著人未醉時立馬率先離去,楚弈則依舊留在原處品味著清液苦酒。
帶著絲許微醺的狀態,楚弈讓代駕者把自己送到了龍澤花園,為了讓自己的酒意稍微消減些,他吩咐司機選擇了一條繞遠的路。
坐在後座,他打開窗戶想讓暖風拂去自己的愁思,就在他雙眸流轉間,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一家很是陌生的花店門口。
“停車。”霎那間,楚弈低喝一聲,轉而將濃眉擰成一條麻線,狐疑道,“這條道路似乎與我們的生活沒有太大的關聯,因此平日都不常來,那夕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盡管抱有疑問,但沒有衝動跑下車,而是默默觀察著鮮花店的動靜,他肯定隻要自己拭目以待,必然會有明了的答案釋解自己的困惑。
“顏姐,沒料到這麼晚你還過來了。”江小娜挺著大肚子走出門口,與顏七七麵對麵而站,眼珠子一度閃爍,好像做了虧心事而不敢直盯昔日上司的美眸一般。
“你跟我走。”二話不說,顏七七抓起江小娜的手便往右側方向拖拉,不管是她手裏的動作,還是她渾身散發出的氣魄均是不容抗拒的那種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