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違背常理。”夏震東同意女兒的推論,遂接口道,“應該是有人故意誤導我們懷疑臭小子,這個人會是誰呢?居然這麼恨他,刻意偽裝成小柯的樣子,特地模仿他的字跡寫信栽贓,可謂千方百計要陷害楚弈殺人。”
“由此可見誣陷者所有多居心叵測。”想起背後推波助瀾之人的毒狠,顏七七被氣憤難耐,“那個人害怕被認出,會不會是咱們的認識的人?”
發出詢問聲後,不待有答解,她又憤憤然道:“哼,他當真是百密一疏,倘若是柯叔送信求助,何以會畏懼令人識出呢,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再者,他忽略了柯叔對帽類無感的習慣。”
為了不使楚弈含冤莫白,父女即刻馬不停蹄地趕往警局,誰知等他們神色焦慮摸到審訊室時卻驚訝地看見被傳訊的人安然無恙坐在椅中,並與身旁的葉蓓琪討論著緊要事。
“潘隊長呢?怎麼這裏僅有你們兩個?提訊結果怎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在見到丈夫的一瞬間,顏七七的問題猶如連珠炮彈般發射出,絲毫不給人回應的細微機會。
觸碰到妻子眼色焦匆,楚弈攤開雙手,苦惱的口氣之外露出幾許戲謔:“親愛的,你總得給我一點點回答你的機會嘛!”
這時,他的視線與嶽父炯炯有神的雙目相對,又莫名緊張道:“夏叔叔,柯天不是我殺的。”
“嗯,你不必多說了,我心如明鏡。”夏震東才道出一句,忽然聽到有人到來的躁動之聲,遂急忙止了聲。
沒多久,潘明踏著流星步到來更好的給予了顏七七想要的答案,隻聽他說道:“楚先生,你可以離開了!案子不像表麵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我懷疑有心機不良的人在引導警方做出錯誤的判斷。”
“我不走。”楚弈的語氣很堅決,接著他又以和緩的聲音講道,“我要把幕後的人揪出來。”
“哦,楚先生似乎有好的想法。”潘明頓時起了興致,他徑直招呼所有人進入審訊室,隨後他關閉門,坐到楚弈對麵,以便更好的溝通。
此刻,夏震東的眼睛直直看著潘明,嗓音裏盡是賞識:“雖然我不清楚潘隊長從哪裏得知楚弈並非凶手的結論,但我非常認同你的洞察力。”
“夏老也認為凶手另有其人嗎?”回想起夏震東在房子裏因獲知楚弈殺人而一派惱羞成怒的樣子,潘明很好奇他為何突然有如此大的改觀。
於是夏震東將自己的推測與理據逐一擺出,而後正色道:“我覺得能夠描摹柯天字跡的家夥根本就認識他,而且他既然拿柯天的性命說事,隻怕小柯已經命喪黃泉。”
“有道理,嘖嘖,要是每個人都像夏老這樣具有推斷的能力,我和同事們可該失業咯!”潘明略顯逗趣的說辭極好的緩衝了房間內嚴肅的氛圍。
聽到警察隊長不吝嗇言語誇讚自己,夏震東謙虛道:“哪裏哪裏,我隻不過比你們稍微了解柯天,在有關他的某些細節問題上更加清楚而已。”
“嗬嗬,可是認識柯天,又怨恨楚先生的人會是誰呢?”潘明一秒鍾即認真起來,並動用腦筋思考案情。
那一刻,楚弈想起的人是莫翔以,因為近期他都在不遺餘力地打擊自己,但是此人與柯天沒有一絲關聯。
而映入顏七七腦海的人卻是姐姐夏天晴,畢竟作為夏家大千金的她見過柯天的字體可又不熟悉他生活的習性相當正常。
隱約中潘明從室內人的表情裏察覺出他們心裏都產生了些許答案,遂問道:“楚先生,你自個有沒有一些關於陷害者的建議。”
在楚弈把心中的揣測道出後,葉蓓琪也提出自己懷疑的是公司現任的財物總監,但她並沒有詳細講出懷疑沈鬱馨的原因,這大抵隻是女人的直覺。
一直未有機會說話的顏七七此下雖然沒有反駁他人的猜測,但還是在以怯懦的眼光瞄了父親一眼後才交換了自己的思路。
接著她唯恐夏震東不高興,立馬解釋道:“我不是說這件事就是姐姐做的,我僅是就事論事,畢竟她還在美國監獄裏受心靈懺悔之責。”
當年夏天晴的案子盡管不是潘明辦理的,但對這件事他不是全然不知,不過眼下最要緊的便是找到柯天,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我有一個想法。”楚弈托著下巴略做冥思後說,“既然有人想令我遭受刑事追究,那咱幹脆就來個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