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話,顏七七闔上漸愈迷離的眼眸,體驗著肌膚間的摩挲與纏綿。
就在她發出聲聲喘息時,忽覺丈夫帶著溫情的動作已然停止,她慢慢撐開眼皮,怔愣地看著他。
見勢,楚弈的英眉微挑,黠光畢現道:“你希望我從上往下,還是由下至上?”
起初顏七七不解其意,細想之後紅暈瞬時飛滿雙頰,她悠悠啟口:“這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額,隨便你吧!”
聞言,他的唇角躍過一道出奇製勝的微笑,放棄愛妻上半身主場的他立時趴到她的腳丫處。
一直以來,在歡愛的世界裏,男人經常心急如焚想挑逗起身下人的情趣,往往會忽略女性白皙滑嫩的雙腳,殊不知那部分才是激起衝動最妙讚的領地。
他伸出單指在光滑的腳背處劃著圈,那一撫一勾的觸動感將她的興致撥弄到極高的歡趣點。
帶著炙熱的手指緩緩在她的腿間遊離,隨著絲絲點點的觸碰,顏七七的身體不斷起伏,為那由口傳出的聲音增添了幾份嫵媚。
他揚起捕食者特有的霸洌笑意,大掌掀開覆蓋著愛妻胴/體的雪紡短裙,等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投入到身軀的敏感地帶時,便準備長驅直入。
手機乍響,發出刺耳的鈴聲,驚擾了室內愛意繾綣的人。
“唔,嗯,那是你的手機,快接吧!”顏七七以長舌抵住丈夫即欲侵襲的熱吻,敦促著,耳邊的響鈴越加狂歡。
她突感不對勁,猛叫道:“哎呀,錯了,是我的手機。”接著,便用盡氣力推開老公,孰料抓起手機時才發現來電人乃沈鬱馨。
盡管呼吸已經調節順暢,但顏七七還是猶豫著要怎樣應對沈千金,她向丈夫擲去求助的眼神。
本來他就對不合時宜的電話心存不滿,這下更是不情不願地接起顏七七送到眼前的手機,他開口的腔調猶如冰霜驟寒:“有事嗎?”
聽到男人聲音的刹那,沈鬱馨有一刻的惘然,隨後覺得此情景實屬正常時,才幹澀笑道:“顏經理不在嗎?不過你接也一樣!”
說完,沈鬱馨沒有聽到任何回應,有的僅是均勻且輕緩的呼吸,遂顧自說道:“我是打來道歉的,今天我讓總經理去談一樁合同,哪知最後我才發現對方是翔藝集團。”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楚弈的語氣依舊冰冷,他向來討厭興風作浪的女人,偏偏圍繞在他身邊的皆是心如蛇蠍,巴不得將小事化大的狠賤人。
楚弈近似呼吼的詰問就如當頭棒喝擊得沈鬱馨一陣怔愕,許久,她啟動哭腔:“我隻是最近身體不好,神智有點糊塗才做出了不謹慎的事而已,你幹嘛這麼凶?”
“談判的事我可以不追究,避孕藥的事你怎麼解釋?”沈鬱馨哭哭啼啼的語調令楚弈心煩。
他迫不及待地聲討:“依你所言,夕明明是做好人代替你出席洽談飯局,可你告訴我的卻是汙濁耳朵的詆毀措語。你調虎離山是不是為了潛入我家繼續做惡俗的事?”
頃刻間,沈鬱馨即知東窗事發,但她隱忍力極好,突然發出冷笑:“你真可悲,看到老婆瞞著自己避孕,敢怒不敢言,如今心裏憤憤不平,倒把氣撒到無辜人身上。”
“且不管你話語的真實信,沈鬱馨,我忍耐你很久了,你三番四次挑戰我的極限,我實在容不下你。”楚弈做出一個冷酷狠然的決定,“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公司上班。”
“楚弈,你當真翻臉不認人?”沈鬱馨想起當初若不是沈柏友下放貸款,AES絕無可能順利度過危機,如今風平浪靜時,楚少居然過河拆橋,非常可惡。
那一刻,一直乖乖坐在床沿處的顏七七,聆聽著從免提音筒裏放出的怨恨之音,頓覺驚悚,因為沈鬱馨的語氣分外毒狠,那是隻有經曆過創傷之人才會發出的絕望聲。
“我仁至義盡。”然而楚弈毫不在意沈鬱馨口吻裏的幽怨,他既然下定決定便極難再變。
良久,他意味深長道出一句:“你還是消停消停吧!咱們也算相識一場,我不希望看到你性情大變的可悲模樣。”
對方突然一片沉寂,就在楚弈與妻子目光互對時,耳畔又被沈鬱馨的淒狂笑聲充斥:“姓楚的沒一個好東西,老家夥見死不救,你更是自私自利!我祝願你們楚家人不得好死。”
“嘟嘟嘟!”緊接著話筒裏響起連串忙音,楚弈呆愣地掛斷電話,忖度沈鬱馨言語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