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高興得太早,自作孽不可活!”楚弈的俊臉充斥著慍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到惡果。”
直視著楚弈眼裏的怒火,莫翔以聳聳肩滿不在乎道:“我向來不相信因果,如果你真有本事,不妨證明給我看!嗬哼,不過就目前的場麵來看,我很是懷疑楚總裁扭轉乾坤的能力。”
聽著對手毫不在乎的態度,楚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他冰冷的雙眸染上層層惱怒,幾經克製後,才發出冷凜之句:“你若是針尖,我便是麥芒,咱們之間的鬥爭隻要未到最後一刻就永無休止。”
“我願意拭目以待,不過千萬不要讓我等到油盡燈枯!”拋出一句狠話,莫翔以即甩臂揚長而去,獨留楚弈和葉蓓琪杵立原地,表情各異。
靜望著囂張遠去的莫翔以,葉蓓琪有些許不甘:“唉,都怨我低估了對手的陰狠,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他竟然留有一手,直攻我們的軟肋。”
此次勝敗已成定局,楚弈反而釋然道:“種什麼因便得什麼果!今後的路我知道該怎麼走了!”
盡管葉蓓琪不明白楚弈有感而發的緣由,但她分外認同他的話,那便是奸詐的人必然會有遭報應的一天,縱使眼下看不出任何結果,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側目看了一眼略有不悅的葉蓓琪,楚弈不怒反笑道:“葉律師,你在法庭上已經盡力了,這一次的敗訴隻是鋪陳而已,它的效果是讓惡人得意忘形,我們再在他們鬆懈時攻其不備。”
“有自信的楚少又回來了!”葉蓓琪紫魅俏婉的瞳眸噙著幾縷欣然之意,她深呼口氣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總裁,要是公司事務上需要合作夥伴的信譽擔保,阿宸也可以幫忙。”
“周董的援助是我最後的王牌,我當然不能輕易出手。”倏然間,楚弈揚起神秘的笑意,轉而他又對葉蓓琪的善言表示感激,“不過葉律師的傾囊相助,我銘記於心。”
楚弈在法院門口與葉蓓琪分道揚鑣後,即匆忙趕回公司,他急需處理集團臭名昭著的惡劣影響。
AES集團裏,員工們大氣均不敢出,最近公司頻頻出事,再加上此次起訴無疾而終,在他們眼裏唯有埋頭工作,保證手裏的任務不出岔子,便不會有惹惱太歲的危險。
熬到下午一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段,易雪菲捧著杯子溜進茶水間,其後便端著滿滿的水直往嘴裏灌。
“親,你這是幹嘛呀?”這時,衛歌悄然進門,看到易助理的模樣,不免好奇道。
“呼吸新鮮空氣,灌注足夠養分,要不然待會絕對受不了公司的低氣壓。”擱下水杯,易雪菲打了個飽嗝回應著。
衛歌聽完她的解釋,禁不住笑道:“老大即便情緒再低落也不會無緣無故地將氣撒到親們身上,關於此點你們這幫小女生得向沈總監好好學習,你看她就堂而皇之地進了總裁辦。”
“誰敢跟她比哦,人家本事比天高,都能用十厘米厚的臉皮趕跑顏姐了,試問這家公司還有什麼可以令她怯怵的人或事呢?”不提沈鬱馨還好,一講起她,易雪菲就憤怒難平,因此由口內逸出的話語也帶著幾絲嘲諷。
與此同時,總裁辦裏,沈鬱馨站在楚弈麵前,以試探的口吻的問道:“總裁?我爸和你提及的事情,你有答案了嗎?”
即便她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極為平靜,但楚弈還是洞悉到了她怦然的心扉,他拾眸細細打量著沈鬱馨,繼而用波瀾不驚的語調回答道:“不管沈行長抱著怎樣的心理向我講出聯姻的要求,我必然不會答應。”
“為什麼?”沒料到楚弈寧願看著公司走向絕境也不肯娶自己,沈鬱馨幽怨之下又顯得慌亂,“隻要你願意離婚,隻要你首肯娶我,我不會介意你二婚,更能讓我爸貸款給你,這麼優越的條件,你有何理由拒絕?”
“我做出的決定從來不會有理由。”說出這句話時,楚弈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反倒有絲微的狠凜意味。
他的決意令沈鬱馨愕然頓住,她陡然低眸掩過內心的失落,接著喟歎道:“你會改變念頭的,我樂意等。”
表露意誌後,沈鬱馨姍姍離去,對於楚弈的婚姻,她懷著一種不攪亂一池清水決不罷休的心態,所以就算他明言排拒自己的情愫,她亦不會就此罷手。
然而她又豈知楚弈的真實想法,無論是顏七七還是A。E。S集團,皆為他與莫翔以一較高下的籌碼,如果他放棄愛妻而同意與沈家聯姻,在某種意義上他就屬於不戰自敗,此種局麵他怎能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