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帶著對新的一天開始的期盼而來,夢中人未醒捷報的喜訊即已傳入耳內。
“如果說本市的股票經營是一塊大蛋糕,我們集團就占了六成。”在早餐桌邊,楚弈的眼裏寫滿自豪,繼而又向妻子投去讚佩的眼光,“所幸有你!”
聽到老公的誠摯話語,顏七七不好意思地說:“作為楚氏的總經理,我這職位也不是白坐的,總得出些力才行。”
“少奶奶生就一副旺夫相。”這時,劉管家戴著老花眼鏡,手拿著今日晨報走進餐廳笑著說道。
報紙頭版上編輯社用了整個篇幅報道了昨日AES集團回贈股民的活動,並在尾章隨附了記者在現場對人們所做的采訪。
股民們對國際集團的此次高調行徑除了極少數的人質疑外,皆是好評如流。
“劉伯,連你也要取笑我。”聽著誇讚之詞,看著報紙鉛如蟻的黑體字,顏七七俏臉越發散發出一種嬌媚無倫的韻態。
雙雙結伴離開楚家別墅,途經花店時,楚弈特地買了一束百合花,那蔥翠的綠葉借著陽光的映照襯托得粉燦燦的花瓣愈顯別致的誘惑。
回到車內,楚弈將鮮花贈與美人,顏七七捧著花束,情不自禁的把鼻子湊近花瓣,嗅聞著那勾魂的馨香。
望著愛妻著迷的模樣,楚弈一雙星眸含情帶水,一副嗓音含蜜帶甜的說道:“今天晚上我能邀請美麗的顏七七小姐與我共進晚餐嗎?”
“嗬嗬,你幹嘛突然弄這些浪漫的虛把式?”盡管嘴巴裏如此說著,顏七七的內心還是格外甜美。
“這話說的,為夫一向浪漫多……”一個“情”字尚未脫口說出,楚弈發覺用詞不妥當,立馬改口道,“為夫向來癡情、專情。”
“臭美!”嬌嗔的斥了老公一聲,洞曉他想法的顏七七沒有直接答應其方才的要求,而是以另一種委婉柔情的表述道出了自己的心內回應,“其實仔細想來,我既然嫁給了你,那麼餘生的晚宴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與君共享,哪裏還有願不願意之說。”
聽到妻子話語裏大有“一輩子賴上你”的意思,楚弈的唇邊浮現起滿意的笑容,隨即收回放在車框上的手臂,雙手握住方向盤,將車子駛出停車道,往公司極速進軍。
沉浸在成功的喜悅與婚姻幸福裏的一對夫妻並未察覺到在他們的車停於花店門前時,在他們身後側距離五十米的地方有兩個人已經緊盯了他們許久。
暖風拂起,沙塵飛揚,空氣顯得暮靄層層,隻見道路邊臨近電線杆的單黃線內,停著一輛銀灰色的轎車。
一個眼戴墨鏡,滿臉憤怒與妒恨交雜的男人以及身旁那位頭裹紗巾,半邊臉被遮住,且神態陰冷的女人各坐一邊。
“那個男人,擺了我兩道,終有一天我勢必雙倍奉還。”駕駛位的男人猛錘方向盤,不多時,他的大掌就漲現一行紅血印。
一直保持沉默的女人側臉瞅了瞅男人紅紅的手背,清冷的語氣凝顯著些許安慰:“哼,一次專利項目,一次股市運行,都是斷人財路的致命打擊。不過你也不用為了別人的錯誤責罰自己。你身體的痛別人單憑肉眼絕對無法體會。”
傾聽著女人的勸言,那張陰柔俊美的臉愈發凝重,一雙魅惑深邃的瞳仁,迸射出迫人的寒芒,粉而薄情的嘴唇微張:“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這輩子他就是我永久的敵手。”
AES大樓外,顏七七與楚弈並排向公司走去,在玻璃轉門處,保安對著他們行了個大禮。
顏七七剛要做出禮貌性回應,忽覺保安尤其麵熟,那種熟悉感絕不是每日匆匆一瞥後留下的印象,仿佛他們有過近距離接觸一樣。
觸及保安標榜式的笑容,久遠的記憶複又襲攏顏七七的腦海:這位保安不就是當年她被逐離公司時,給過自己一絲溫暖關懷的救命哥嘛!
念及此,她撇下顧自走向電梯的楚弈,駐足並主動攀談道:“保安大哥,原來你還在這裏當值啊?那我怎麼感覺一直沒見到你。”
見堂堂的總裁夫人仍然記得自己,保安哥頗為受寵若驚:“俺被楚總提升為保安隊長了,一般俺是不用站在這裏值班的,所以不能常見到您。今天俺來巡查,倒湊巧與您碰上!”
“原來是這樣。”顏七七一張薄施粉黛的臉帶著純真的謝意,“上次的事我都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如今你還在這裏上班就好辦得多。”
“誒,您說什麼謝不謝的,俺是公司的保安嘛,所做的都是應該的。何況因為上回的事,老總已經升了我的職,就這舉手之勞幫個忙居然得到不小的好處,想著我就怪過意不去的。”
保安哥一口濃濃的鄉音,那不好意思時就習慣性摸頭的舉動均將他憨直的性格表露無遺。
“而且昨天的股民回饋活動,俺也掙了些錢。”這時,保安哥悄聲告訴顏七七,“您說連串的好事發生在俺身上,可不是老天眷顧咱嘛,所以俺要知足,可不感再貪心索要其它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