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一個穿著皮夾克和休閑牛仔褲的中年男人越到顏七七以前,可當他看清她的長相後,不由自主做出了後退的動作,內心亦在不停唏噓:世上竟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
發覺陌生男人眼睛直直盯著顏七七,阮月擋在她麵前,喝問道:“你是誰?伊磊呢?”
柯天將視線擲向阮月,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你已經來了,還怕他會食言嗎?”
趁中年男人說話的空隙,顏七七將手插/入口袋,摸索著在手機上輸入一個個漢字,並順利發送過去。
發送完,顏七七噓了口氣:看來平時動不動就摸著手機玩也是極有好處的,否則也不會將她培養成一個盲打信息的高手。
原以為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中進行,誰知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顏七七擠著臉,默念:糟糕,死翹翹了!
果然,柯天的注意力被吸引住,他陰沉著臉慢慢逼向顏七七道:“什麼聲音?你,把手機交出來!”
“什麼手機?沒有。”顏七七生怕陌生男人看到自己通風報信的短信,趕緊否認道。
“對啊,你耳朵幻聽,哪有聲音呀!”見情勢緊急,阮月也幫腔道。
“沒你的事。”柯天一用力將阮月退開,幸好她平衡力好,才避免摔倒。
等她站穩,看到黑麵男正追著顏七七索要手機,他的聲音冷漠無情:“你交不交?再不乖乖交出來,別怪我動手。”
“啪!”顏七七將手機拋到遠處,看到它們摔成兩瓣,難過道:“過門是客,你卻害得我摔壞了自己的東西,你是始作俑者,你得賠償。”
看著宣告壽終正寢的手機,聽著顏七七胡攪蠻纏的話,柯天覺得滿頭黑線,他狡詐笑道:“賠償是吧?你有命再說。”
撂下這句,柯天又命令阮月道:“你趕緊把手機交出來,別指望相同的小聰明在我眼皮底下上演兩回。”
“我把手機給了你,伊磊找我怎麼辦?”阮月瓢了一眼柯天,此時此刻她的害怕早已被壓製住,“再說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信號也沒有,這手機揣不揣我兜裏都一個樣。”
見阮月執意不給手機,柯天也不強於逼迫,畢竟這次綁架計劃針對的對象並不是她,她充其量隻是一枚有用的棋子。
“哼,看你可憐兮兮的,不給也罷。”柯天輕蔑道。
他竟然說我可憐?對啊,我被前男友拍下裸照並受到威脅嘛!果真是可憐!
阮月重新站到顏七七一旁,她越想越不服氣,遂狠然說道:“不是我可憐,而是你們卑鄙。”
“嗬,你連前男友的真實名字都不知道,難道還不可憐嗎?”柯天似無意卻又故意說道,“他還真是好本事,瞞了你那麼久,你居然渾然不知。”
“你說什麼?”阮月的眸眼裏冒出絲縷水珠,她的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他,他不叫伊磊麼?”
“你把兩個字反過來讀倒才是真的。”柯天嘲諷一聲,隨後吹響哨子,讓兩個嘍囉拿出兩條粗麻繩,並發號指令道,“給我綁咯!”
“你們幹什麼?”兩個女人一看這陣勢,急忙往後退,企圖逃脫即將而至的危險,不知不覺退到牆角,頓知無路可逃。
顏七七幹瞪著麵前兩個獐頭鼠目的混混,拚命掙紮著。
而阮月卻徹底喪失了鬥誌,她的心淩亂不堪:他連名字都騙我,枉我信了他那麼久。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欺騙我,從一開始就做好逢場作戲的準備,從一開始就在算計著我。
哼哈,我真傻,還一度以為自己找到依靠,撿到人生的寶。
“你們太過分了,怎麼能這樣殘暴的對待美女呢?!”這時,一個充滿曖昧的男音從一攤箱子後麵徑直走向阮月。
“夏寶貝,我們好久未見了,想我不?”雷逸捏起阮月的下巴,用那雙微笑的桃花眼盯著她。
“別用你肮髒的手碰我!”阮月別過頭,朝雷逸啐了一口,憤怒地問道,“照片呢?”
“沒有什麼照片。”雷逸伸手抹去臉上的啐沫,嘴角堆著嗜血的笑意,“如果不這麼說,你怎麼會乖乖自動現身呢!”
“你混蛋!”阮月用力扭動著身子,一雙杏眼瞪著跟前的男人,“快放了我!”
“哼,放了你?”雷逸站起身,單眼皮上散逸出邪惡之息,“如果在你和你的好姐妹之間,我隻能放走一個,你會選誰?”
“你的話就像放屁那麼廉價,我不信你費盡心思將我們引來,會輕而易舉放我們其中一個走。”阮月吼罵著,悲憤與嗟殤交織的眼眸一瞬不眨的剜著雷逸。
“這麼多年沒見,你倒聰明了許多。”雷逸彎下身子,審視著她的臉孔,讚歎道:“沒想到少了我愛情的滋潤,你愈發嬌美了,最近和哪個男人廝磨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