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柯天有些吃驚的看向雷逸半眯的眼,一臉壞壞的神情,隨即眼裏透出敬佩,向
雷逸豎起大拇指道:“真是後生可畏呀,這樣的法子你都能想到,我這個半老頭子可真是自愧弗
如!”
“哼哼,好戲即將開場!”雷逸嘴角浮起一抹鬼黠之色,隨後發動車子,駛離了原地。
顏七七和阮月互相攬著彼此的腰肢,心情大好的回到阮月的小窩。突然,阮月連打了兩個噴
嚏,鼻腔的震感席卷著整個身子,她竟發出欣愉之音:哈,有什麼人在想我撒?抑或這噴嚏是預
示我感冒快好的症狀!
“你太臭美了吧!”顏七七拎著阮月的耳朵,懲戒著她的自戀,繼而又摟過她,開心道:“
不過我倒是希望你的身體健健康康的!”
兩個人嬉鬧著走進院子,便看見許多不知名的奇花異草被安種在盆栽內,別處還有一些經年
不凋的雪鬆龍柏,走廊下的幾株臘梅花開得正盛,滿樹的淺白嫩紅,在這滿院青翠中顯得尤為孤
傲橫豔。
顏七七手拂著瓣香的花朵,極力嗅聞著滿庭的香氛,心裏自有有一股說不出的清怡之氣。
“額——”隨著一聲驚呼,顏七七擰著眉順著阮月驚愕的神情望向引發她發出如此威聳叫聲
的罪魁禍首,然而她的表現可是比阮月更為悵惘,她從錯愣轉變為憤懣,接著便是怒衝到家門口
。
麵前的景象可以用慘烈來形容,顏七七的行李被扔在門外的通道處,但並沒有淩亂的跡象,
仍是包裹在箱子和袋子內,隻不過屋內仍源源不斷的有她的東西被擲出來,“哐啷——”的陣陣
撞擊地麵的聲音,躁人心扉。
顏七七以為遭遇了小偷,心下一緊,和阮月交換了一下眼色,又指了指屋子,示意自己偷偷
鑽進去,阮月做後盾。
然而顏七七的計謀並未得到施展,裏麵的造亂者耳聽到外麵的驚呼聲和紛亂的腳步聲,連忙
從屋內走出,當看到正欲鬼祟進門查探實情的顏七七時,臉上盡是輕蔑的表情。
當看清小賊就是楚弈時,顏七七的臉就像一個晴雨表,忽而癡愣,忽而臉色生出兩圈紅暈,
猶如瀑布的青絲散在肩上,雙眸直勾勾的瞟向楚弈,“喂,你這家夥在幹什麼?”顏七七用力推
了一把楚弈,有些惱羞成怒的問。
楚弈厚著臉皮說著一些不計形象的話:“幹什麼?這問題多好笑,當然是接我老婆回夫家呀
!”
看著楚弈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顏七七深吸一口氣,激動的情緒緩緩平靜下來,撩開
因身體狂動而落於眼瞼的飄揚細發,她一直暗示自己衝動解決不了問題,而更是會令事情惡化,
遂心平氣和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說過我不會搬回楚家,你能不能尊敬一下我的意願?
”
“想出了這麼久,難道你還沒有了解我的脾性嗎?”楚弈抬起頭的瞬間,發覺顏七七眼裏噴
出的怨火,厚唇貼上顏七七的香頸,任氣絲繚繞在她耳際道:“我向來不會尊重人,我要我的人
完全服從我,不能與我置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