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哦!
本來倚靠在一旁的櫃子上,靜言看著這一幕的楚弈向著顏七七慢慢挪動著腳步。
察覺到空間內有股詭譎的暗波,顏七七扭眸觀望,就觸及楚弈逼近的身形,於是向阮月一側
靠了靠,左手擋住他前進的身子。
然而楚弈不吃顏七七這一套,再次邁進一步,當不能再靠近時,便用手指捏起她尖翹的下巴
,凝視著她水靈的眼眸,俊臉湊近她的鼻尖。
“你幹嘛?”顏七七使盡氣力抵擋著楚弈瘋狂的行為,她微怒道:“這是醫院,時不時會有
人進來,而且夏也隨時可能醒來!”
“那你要不要跟我回楚家?”楚弈始終咬住這個問題不放,隻要顏七七一刻不改變主意,他
就死死糾纏著她。
顏七七心就如鐵石一般,不甘退後,她的臉在楚弈的掌下無法移動,便將目光挪開,不去看
他,語氣依舊:“堅決不!”
濃密的眉毛叛逆的稍稍上揚,強勢的口吻瞬間襲進顏七七的毛孔內,“你和我說話時,敢不
對視我,快看著我,否則我戳瞎你雙眼!”
聽著耳邊的狂暴的語言,顏七七用力咬著唇瓣,想讓身體的疼痛提醒自己要堅持立場,不可
以服軟。
見到顏七七死也不妥協的模樣,楚弈一怒之下將捏著顏七七下巴的手掌上移捧住她的小臉,
整張臉壓降下來,呼吸聲也漸重。
“惡魔,放開我!”顏七七動彈不得,隻好用言語斥罵著楚弈,然而這樣的罵腔更是激發了
男人本具的獸性,他殘虐霸道的吻就在快要落於顏七七眼睛上時,她急中生智,將膝蓋上頂,撞
擊楚弈的命根。
“啊噢!——”伴隨著一聲痛叫,顏七七從楚弈鬆開的身子下僥幸逃脫。
楚弈倒吸著冷氣,手亦下意識的捂住痛處,嘴裏開罵道:“死丫頭,相同的戲碼你竟敢上演
兩次。”鑽心的疼楚讓他發不出一個字音節,唯有心底的呐喊:奶奶的,真疼!
整個房裏,靜寂一片,隻能聽到櫃子上指針走動的滴答聲以及顏七七那抖顫的心聲:是啊,
那次在楚家臥房,楚弈也曾想強行占有她,為了保護自己,她狠狠地踢向了他的下體,今天類似
的畫麵再度發生,顏七七也不敢確信此回還能不能像上次那樣順利躲過閻王的魔掌了!
顏七七背對著病床,她沒有發現阮月已經舒醒,並睜開了雙眼,現在正安靜的觀賞著病房內
有些不雅的場麵,那雙無辜的眼睛渴巴巴在身軀不住顫抖的顏七七和眉眼間沁出涔涔細汗的楚弈
間轉悠著,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刻醒來適不適當。
阮月正想著,再側目時便對上一雙鷙冷的陰眸,在嗜淩自己,一驚之下,趕緊閉上眼瞼,裝
作從未醒過的樣子。
這時病房的門被悄然推開,接踵而至的是擾人心扉的高跟鞋的噪聲和撲鼻的濃鬱香水氣味。
“啊,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進門的女人望著氛圍不和睦的病房,不住的道著歉。剛欲
離開,卻又看見剛才扭曲著臉好像在忍壓住身體傷痛的男人竟然是楚弈時,又衝上前,不敢置信
道:“楚總裁!你怎麼在這裏?”
“Sara,你?”幸好楚弈感到下體的疼痛緩輕了好多,麵對熟人也不至於一臉的不自在,“
在這裏做什麼?”
“一個朋友手臂受傷,發了炎,今晚陪同他來換藥布。”Sara告訴楚弈來醫院的目的後,便
開始觀察起房間內的人,她想著男人既然是楚弈,那旁邊的女人又是誰?
帶著一絲狐疑,Sara看向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昏睡的阮月,發覺不是自己認識的人時,便一
帶而過,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顏七七臉上,當看清這個女人時,頓時妒火中燒:她,即便化成灰,
我也認得,上次在年會,竟敢和我的王子暗送秋波,簡直放肆!
“什麼樣的朋友,能讓美麗的Sara小姐肯屈尊降貴相伴左右啊,這個人應該不會是女性吧?
”身體剛消盡痛感,楚弈便邪性畢露,拿Sara尋起開心來。
“你也認識的朋友,如果你沒有要緊事的話,要不我們一起去探望他?”Sara想不出楚弈有
何理由留在這樣的普通病房內,便鼓動著楚弈和她一起離開。
剛巧經過顏七七至重打擊的楚弈也不想再麵對顏七七,眼下有個能解救他於難堪境地的人,
自然欣喜得很,便讓Sara攬住他的臂彎,優雅的踏出了病房。
悠雅轉身的後麵留待的是如釋重負的顏七七和微睜眼眸,暗中偷著笑的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