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電視裏演的那樣,每每在這種特別難過的時候,就會陰天下雨。
韓棟的葬禮在臘月二十八舉行,而這一天的前一晚就開始下雪了,第二天的時候,早已經是白色的世界,就像是為他送行一般。
在韓棟的葬禮上,韓美倩一直在哭,哭的特別痛,幾次都差點昏厥過去。
原本跪在照片前的韓美倩在看到遊海銘和站在一旁什麼也看不見的吳玲時,她的情緒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起身朝著吳玲走去。
韓美倩緊緊的掐住了吳玲的喉嚨,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嚇到了。
“倩倩!鬆手!快點鬆手!”簡易努力的製止著韓美倩過激的行為。
“我要掐死你!都是你這個賤人害死的我爸!都是你!我要讓你給我爸陪葬!我要你給我陪葬!陪葬……”韓美倩聲嘶力竭的哭號著,叫喊著。
前來參加葬禮追悼韓棟的賓客看到這一幕,都不禁沉默了,他們也都聽說了關於韓棟,吳玲和遊海銘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可是這些事情,他們沒有任何的發言權,唯有為死者默哀。
遊海銘和簡易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韓美倩和吳玲兩個人分開。
“老婆,你沒事吧?”遊海銘看著臉色蒼白的吳玲,連忙緊張的問道。
“我沒事。”吳玲努力的喘了幾口氣之後,才回答道。
韓美倩在簡易的懷中依舊費力的掙紮著,她布滿血絲哭了許久的雙眼裏寫滿了對吳玲的恨意,如果現在給她一把刀,她真的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吳玲。
“我要她死!我要她給我爸陪葬!”韓美倩依舊不停的咒罵著。
“倩倩!你冷靜點兒!”簡易緊緊的抱著韓美倩的身體,大聲的說道,“今天是爸爸的葬禮,難道你想讓所有人看爸的笑話嗎?爸都已經走了,你難道都不能讓他安心的走完最後一程嗎?!”
話音落下,韓美倩果真平靜了下來,停止掙紮的她,最後終於忍不住撲在簡易的懷中痛哭了起來。
為了避免韓美倩再次情緒激動,遊海銘和吳玲很快便離去了。
坐在車裏,吳玲首先打破了沉默,“海銘,今天我們是不是就不應該來?”
“不是,我們應該來,我們應該來送韓棟最後一程。”說到這裏,遊海銘扭頭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吳玲,他握住了她的冰涼的手,柔聲道,“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但是高中時我們的感情都是真實的,他也是我這一輩子最在乎的兄弟。”
“海銘啊。”
“嗯。”
吳玲抽出自己的手,反握住遊海銘的手,顫聲說:“海銘啊,你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竟然走到了這一步……如果在高中的時候,我們知道有今天的話,我一定不會出現在你們兩個人麵前的,一定不會的……”
“你在說些什麼?”聞聲,遊海銘的心一陣抽痛,“如果我們可以預知未來,操控命運的話,人生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不是嗎?”
“海銘……抱抱我,我覺得好冷。”
“嗯。”
臘月二十八,這個年末所有中國人都在開心的迎接著春節的時候,傷感和悲痛的氣氛卻彌漫在兩個家庭裏,有太多的眼淚淹沒了他們的心。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遊七音才一個人走出公司。
一輛白色的跑車停在公司門口,當遊七音走過去的時候,卻發現車裏麵根本沒有人,就在她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的時候,便看見了從不遠處走過來的安龍壹。
“壹啊,你去哪裏啊?”遊七音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柔聲問道。
“上車吧。”
安龍壹沒有回答遊七音的問題,而是打開車門讓她坐了進去,然後將裝在口袋裏麵的一杯熱牛奶放到了她的手中,然後關住車門,從另一側上了車。
看著認真開車的男人,捧著手心的熱牛奶,遊七音的心都變得暖了起來。
“壹啊。”遊七音望著麵前這個男人英俊的側臉,忍不住喚出聲來。
“嗯?”
啵。
安龍壹剛應下,臉頰上便得到了一個極輕的吻,他趁著空當扭頭看了下坐在副駕駛座上微笑看向自己的小女人,藍灰色的眼眸裏不禁染上濃濃的笑意。
“小丫頭,你這是在誘惑我嗎?”安龍壹壞笑著問道。
“可以這麼說。”誰知道,遊七音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怎麼樣?喜歡嗎?”
聞言,安龍壹沒有說話,但是卻將車停到了路旁,不等遊七音開口詢問要停在這裏要做什麼,他便牢牢的堵住了她的唇,霸道的吻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