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安危,閆傾城還是明智的把兒女情長拋之腦後,扭頭看向哥哥,“哥哥?”
“我猜也是如此。”,啊力汗麵色凝重的點頭,粗獷的臉上有算計湧動,“趁看守的不注意,有人動了這匹馬”。
驚馬見多了,能如此癲狂的,除了被人做了手腳,沒有別的可能。
哼!
誰想害她,根本不言自明。
閆傾城美麗的臉孔染上仇恨的冰霜,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旁觀的亓淩昊。
亓淩霄心虛的很,臉上卻強裝著鎮定,關切的問道,“畜生野性難馴,我看你嚇的不輕,不如先過去讓太醫給看看。”
“秦王殿下,傾城膽子沒有那麼小,用不著太醫看。不過,傾城心小,得罪了我,即便是不懂事的畜生,我也饒不了它。”,閆傾城展顏一笑,一汪秋水般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假惺惺的人,暗流湧動。
看來是懷疑他們了,沒關係,隻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是他們。
還不到撕破臉皮的時候,亓淩昊還是假裝聽不懂的,瀲灩的桃花眸一挑,笑容和煦,“女子本來就是心眼小的,不奇怪。”
馬被製服了,受驚的又是樓塞公主,出於禮節,皇帝皇後帶著一幹大臣宗親就往馬場中間去。
也就二十多丈,不算遠。
女眷大多沒有動,木木自然是不會去的。
人沒死不說,一根毫毛都沒傷到,簡直老天不開眼啊。
又不能張嘴罵,手裏的帕子,又成了他的出氣口。
“行了,不要把自己氣壞,帕子沒有罪的。”,眼看著手帕就要粉身碎骨,紀纖雲忍不住勸到。
木木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九皇嫂,你是不是傻?!”
那麼多人看笑話,都不生氣,是人嗎?
還是人嗎?
是吃飯長大的嗎?
生氣!
對生氣!
紀纖雲忙擠出一點可憐狀,湊過去咬耳朵,“看看你,太沉不住氣。有氣回去生,省的讓人看笑話,笨蛋。”
“……你真是忍的住。”,木木眼珠轉了轉,點頭,不過,無奈的又去折磨手帕。
這手帕就是那對狗男女,他揉他擰他撕…。。
他是小孩子,不怕人笑話,他就是要生氣。
亓淩琛依舊坐鎮看台沒有動,餘光掃到冥王妃的表情變化,好笑的搖搖頭。
為了木木,勉強裝出傷心的模樣,而且還漏洞百出的,真是……
一把瓜子吃光了,皇帝一行人才姍姍回來。
紀纖雲又得站起來隨著眾人一起迎接,再落座,她就發現,樓塞公主也一起跟著回來了。
笑意盈盈的,跟皇帝說的很是熱絡。
“看,要重新比了!”
人家公公和兒媳婦一見如故,紀纖雲才懶得多看一眼,招呼著氣憤難平的木木又轉向賽馬場。
木木氣都要氣炸了,看賽馬,是一點心思都沒了,“該出的風頭都出了,還看什麼看?!哼。”
“看看嘛,沒準戰王叔就把旗子拿回來了呢!”
“拿一百個旗子回來也解不了我的氣!”
……。。
兩人低聲嘀咕著,直到幾十匹馬風馳電掣的近了,紀纖雲才發現,木木這小家夥言不由衷。
隨著皇帝他們站起來,這小家夥刷的也站起來,熱血沸騰的要蹦高。
“……快點!再快點!…。。”
木木眼裏隻有那匹白馬了,他隻想讓那個死不要臉大喊著‘霄哥哥’的樓塞公主失望。
過了半場,被甩開的馬越來越多,最後遠去的隻有七八匹,紀纖雲終於領略到大臣們如何拍馬屁了。
陪跑,還要主動而且不太明顯的敗下來,不容易啊。
“………到頭了…。。到頭了……誰拿的旗子啊?怎麼看不清…。。九皇嫂,你看見是誰了嗎?……是不是我爹爹…。”
“我也看不見啊………再等等…。。好像不是…。”
“…。。老天爺不開眼…。”,什麼好像不是,就不是,待眯眼看清了手拿旗子策馬而來的人,木木撇了撇嘴,憤憤不平的一屁股坐下去,“不爭氣,真不爭氣!爹爹,真是不爭氣!”
喝口涼水都塞牙。
哎!
就沒有一點讓他高興的事。
冥王還真有兩下子嘛,紀纖雲心裏竟然有些小竊喜。
轉瞬,又覺她竊喜的沒道理,悻悻的吐掉一口瓜子皮,轉頭去哄氣成蛤蟆的小正太。
亓淩霄急速催馬而回,眼光一掃,眼睛不受控製,準確的捕捉到看台處嬌小的人兒,正抿嘴笑著和木木逗趣。
曆時,他的臉就黑下來,本就冷酷,臉上瞬時掛上一層霜。
駭人的很。
待到跳到馬下,對上衝過來抱住他胳膊搖晃的樓塞公主,瞬間,他又恢複神色,為了擺脫牽製,旗子成了救命稻草,“來,幫我拿著吧。”
“好啊。”,閆傾城如獲至寶,雙手接過,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霄哥哥拚命拿了旗子回來,就是為了送給她。
好甜蜜啊。
啊力汗無奈的調侃,“哥哥沒拿到旗子,你是不是沒給我鼓勁?”
“是啊。”,閆傾城一點也不撒謊,耍寶的搖頭晃腦,“看來,你是白疼我了。”
他的話都搶了,啊力汗就無奈的扶額笑哈哈。
不管怎麼樣,這個妹妹是栽進去了。
算了,這個冥王至少有本事,皇位十拿九穩的,和妹妹也算般配。
眾人說笑著各自歸位,皇帝難免又要冠冕堂皇一通,結尾前還宣布,大家晚上要來參加樓塞國準備的篝火表演。
馬賽徹底結束,皇帝一行人浩浩蕩蕩離去。
目送著人群中恨不得貼到冥王身上的樓塞公主,木木的眼睛裏簡直就是淬了火,“不要臉,怎麼能這麼厚臉皮!狗那女,不要臉!”
紀纖雲都驚呆了,“……木木,你知道什麼叫狗男女嗎?”
“不知道!不過,他們就是狗男女!”
誒,紀纖雲無語扶額,“不是好話,以後不要說了,免得你父王埋怨我教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