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想退縮的太難看,強撐出個嚇人模樣,目的就是,把她嚇退。
不敢再較真嗎?
哼,她是那麼好騙的嗎?
此消彼長,人家慫了,她便得寸進尺抖起來。
杏眼彎成一牙新月,笑靨如花的勾勾手指,陰陽怪氣外加挑弄,“不敢脫就直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要玩那些障眼法。小兄弟,來啊,大姐姐給你檢查身體,哈哈…。。”
靠,好久沒猥瑣的如此過癮了,而且逗弄的對象,還是一冷酷詭譎的古代王爺。
得意忘形,笑的她肚子差點岔氣。
亓淩霄的臉,陰的要滴出水來,星眸微眯,危險氣息彌散。
鐵鉗似的大掌探出,按在笑的一抖一抖的小人肩頭。
力量懸殊,紀纖雲吃痛,齜牙的痛苦臉取代狂笑,眼中映入的冥王,暴力氣息濃烈,危險的讓她陌生。
再沒了什麼篤定,怕。
手心冒汗,脊背發涼,聲音都打了顫,“喂,喂…。喂…。。我就一玩笑話,你……至於嗎?那個、我,我認慫、認慫……我承認了,我…。。我不敢看你脫衣裳…。。”
“說,你還看過哪個男人身體!”
聲音不大,幽幽的,卻注入了無盡的怒意。
平日裏沒有男女大防,他一直想著,許是小丫頭這幾年過的就是畫地為牢的日子,沒接觸過男人。
不懂男女有別。
細尋思起來,是他一直想的太簡單。
小丫頭身旁是有個老嬤嬤一直伺候著,不可能一點沒教導過。
就算從前再孤陋寡聞,男人都沒見過,第一次看到真的男人身體,也不可能如此淡定。
淡定到,看上去對男人身體司空見慣。
淡定到,似乎過盡千帆。
雖然,守宮砂赫然在,他還是很忌諱。
小丫頭是經曆過什麼?才能做到對男人的身體熟視無睹。
吃醋?
腦海裏飄出這兩個字,紀纖雲飛速就給拍飛了。
冥王這廝,怎麼可能!
可,這貨突然發狂,為什麼?
紀纖雲的遲疑,亓淩霄看來,就是有蹊蹺。
他盡量柔了音調,誘導,“說說看,你還看過哪個男人身體。相府那個偏僻的小院子,你門都不出,是有人去找你嗎?”
派人查過,小丫頭那幾年的日子就是白紙一張。
可越是這樣,他越不信。
若真是那般,野生野長的,不可能出落成今時今日如此八麵玲瓏模樣。
看來是懷疑起她身世了,嗯,不可否認,疑點重重。
木訥懦弱的相府二小姐,換個淩厲風行的現代雇傭兵軍醫芯子,妥妥的搖身一變,隻要稍加注意,就會疑竇叢生。
心裏警惕緊繃,紀纖雲強裝鎮定的眨巴眨巴眼睛,孩子氣的嘟著嘴巴笑眯眯,“看過很多啊,醫書裏多的是。不過,活的男人身體,這輩子,你是第一個。”
是這樣嗎?
既然提出來了,亓淩霄就不想輕易放過,“紙上的描畫怎麼可能和真實的血肉之軀相提並論,如果我真是你的第一個,你怎麼可能一點看新鮮的模樣都不露出來?”
嗯,冥王這個多疑的狡詐家夥,還真不好對付。
紀纖雲心裏歎一句,笑眯眯繼續瞎掰,“那時候我淨想著怎麼把你治好,免得陪葬,哪有心思看你身體長什麼模樣。再說了,就算沒看過真男人身體,公狗公貓偶爾跑到我院子裏,我給治過病,順便也研究過。人是沒有毛兩腿走路,貓狗有毛四腿走路,都是公的,某些方麵,其實大同小異。”
公狗公貓!
亓淩霄被雷的七葷八素,這才發覺他的手一直抓著小丫頭肩頭,貌似,太衝動了。
不緊不慢的把胳膊抽回,自嘲的哼了哼,“看來,你有本事醫治我,多虧那些貓狗練手。”
信了?
嗯,看來是。
紀纖雲不敢懈怠的順杆爬,耍寶,“說的沒錯!你可得大大感謝它們,要知道沒有它們前仆後繼的去見閻王爺,我也不能膽子大到給你開膛破肚。”
“什麼?治死,還是前仆後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