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妍兒畢竟是您的親生骨肉,您不能看著她往火坑裏去啊。”,為母則強,錢氏一改溫柔賢淑,抬眸急急爭取,“這還沒過門,若是傳出去,妍兒她……”
“她有本事招惹的滿城風雨,就該吞下苦果。傳出去?收拾不了了,相府也不能毀在她手裏。”,紀明風冷臉默然說道。
一點遲疑沒有。
該死的丫頭,丟人現眼不說,把他的容易算盤打了個粉碎。
往後不得不和冥王硬碰硬了,就算總要走到這一步,憑他,應該可以拖很久。
而且,絕對不是以這麼丟人的姿態。
錢氏大駭,踉蹌著後退一步,“老爺……老爺您不能…。。”
“別忘了洵兒!”,紀明風眼睛眯起,警告。
兒子第一,女兒再寵愛,不過是他加官進爵的籌碼而已。
二女兒可以送出去,不得已了,大女兒一樣可以。
“……”,是啊,還有兒子,錢氏無助的啞然。
淒風苦雨的歎著氣,一臉灰敗。
一盞茶功夫,屋內疾風驟雨初歇。
齊淩霄立在床邊,懶洋洋的理好衣裳,隨手撿起一件雪白中衣,“撕拉”,隨著一聲刺耳的裂錦聲,他手裏就多了一塊白色綢布。
勉為其難的往瑟縮一團的人身下粗暴一抹,展開,雪白上一抹暗色,終於讓他順了順氣,“算你過關,就等著被抬進秦王府吧。”
拆骨般的痛殘存,咬破的唇瓣昭示著方才的難耐折磨,塵埃落定,紀欣妍再無她想。
屈辱如狗,她還是咬牙爬起來,含羞帶怯的軟聲賠笑,“是,多謝殿下抬愛。”
“骨子裏的下賤胚子!”,亓淩昊嫌惡的掃一眼,毫無掩飾的作踐,“老九提早一步找皇祖母求了你,本王那時候還惋惜了一下下,現在想起來,真是多餘。前幾天本王向紀相討你做側妃,他還推三阻四的給你抬身價,嗬嗬,要不是今天這一出,本王還得為你費些周折。”
再怎麼樣,一個姑娘家被這麼數落也沒臉扛著,紀欣妍臉一白,心頭滴血。
“怎麼著?還惦記做冥王妃?嗬嗬,別做夢了,老九比本王可討厭你。蠢貨,紀相怎麼會生出你這麼蠢的女兒?”
“…。。是,妍兒愚鈍。冥王殿下,妍兒是被冥王算計了,妍兒恨他還來不及,絕對不想做什麼冥王妃。”
“你個蠢貨,還想騙本王!不是你不想做冥王妃,是做不成。”
一點餘地沒有,紀欣妍眼淚憋不住滾落,“嗚嗚…。。殿下…。。殿下您就放過妍兒吧,妍兒真的樂意做您的側妃。”
“本王才不在乎你樂不樂意,對了,你要是敢和老九暗通款曲,本王就把這落紅給他瞧瞧。”
齊淩霄再懶得瞧一眼哭哭啼啼的人,盛氣淩人的扔下一句,傲嬌離開。
徒留紀欣妍匍在榻上,心灰意冷,淚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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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慈寧宮。
一幹孫媳婦在坐,一群重孫輩的繞在膝前,正殿裏,太後笑的合不攏嘴。
早朝過後,亓淩霄幾兄弟也趕了去,請安聲驟起,人頭攢動,更加熱鬧。
待到各自落座,太後閑話幾句就繞到亓淩霄身上,嗔怪,“霄兒,瞧瞧你幾個皇兄,都是帶著兒女來看哀家的,現在就剩你個不孝的。”
亓淩霄麵色無波,挑眉恭敬道,“皇祖母,這事順其自然。”
“你都二十有三了,哀家怎能不急?哀家告訴你,年前沒有個結果,明年啊,你再來請安,哀家就讓人把你攔在殿外。”
亓淩昊笑眯眯搶過話頭,“皇祖母,孫兒認為,您還是派個太醫給老九瞧瞧。他府裏妾室那麼多,全都無所出,總不是那些妾室都有病吧。”
“皇祖母,燁兒認為,七弟說的極是。九弟一直沒個後,作為兄長,燁兒也很是替他焦急。太醫若是治不好九弟的隱疾,還有天下能人異士呢,隻要不諱疾忌醫,總能治好的。”
“治得好最好不過,若是治不好,老九,你也不用愁。咱們兄弟一場,七哥怎會看你沒人養老送終?七哥府裏有六個侄子,以後十個二十也不一定,過繼給你三五個,七哥絕對眼睛都不眨一下。”
色胚七皇子和狗腿五皇子,真是夠狠,一旁努力縮小存在感的紀纖雲,心裏歎著,杏眼已經偷瞄過去。
嗬嗬,冥王這貨不會真的有病吧?
府裏那麼多美女,一個肚子都沒鼓起來,十有八九,冥王的種子不中用。
就算能播種,種子質量也是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