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比愚蠢更愚蠢?”
李憲不自覺的將這話重複了一遍。
雖然有點兒繞嘴,但是咂摸咂摸嘴,嘶……
好像還有點兒格言的意思。
蘇媽微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理會李憲去怎麼解讀這個所謂的故事名字,轉而眼中帶著些迷離,起了所謂的故事‘’
“有這麼一個女人。在這個女人十幾歲還是女孩兒的時候,社會上正處於一種狂熱和崇拜之中。這個女人和她身邊的絕大部分同齡女孩一樣,心中也充滿了對偉大的信任和崇拜。”
聽到這個故事的開頭,李憲就瞪大了眼睛,“蘇阿姨,這女人就是您?”
蘇媽很牽強的笑了笑,沒有否認。
似乎是隨著自己的講述又回到了那個時代,蘇媽的嘴角都是掛著甜蜜的笑容。
李憲很自覺的沒有打斷。
“不過這個世界上女孩兒並非隻崇拜信任一個人。另外一個,是她的父親。女孩兒的父親在當地的檔案館工作,做的是文史類的整理和編彙工作。不同於那個時代政治意味濃厚,知識分子都死板教條。女孩兒的父親是個非常幽默而又懂得生活情趣的人,經常會寫一些能逗得全家人都哈哈大笑的詩或者是笑話。其實現在看來,就像是有個一個喜歡追星的女兒的普通家庭一樣,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樣的家庭會平淡而幸福的生活下去,女兒找到自己的另一半組建家庭,父親母親舉案齊眉白首偕老,然後看著下一代誕生……然後,直到那麼一。”
李憲知道那一。雖然沒經曆過,但是他猜到了。
“那,一群人衝進了女孩兒的家裏,帶走了父親和父親書房裏所有的書本。女孩兒和她的媽媽嚇壞了,看著同樣不知就裏一頭霧水的父親被帶走,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直到兩之後,幾個官員又來到了家裏,是在父親以往寫的詩詞裏,發現了一些不太恰當的言論。”
到這裏,蘇媽的眼神抑製不住的激動了起來。
但是她的語氣,依然平靜。
“女孩兒當時很害怕,在此之前,她已經見過和聽過很多這樣的事情。但是她不相信,自己一向幽默豁達,而且為人正派的父親會是其他人嘴裏的那種壞分子。可是在那個時候,誰會聽一個丫頭的辯解呢?這種無力沒有持續多久,就在兩之後,還是那些人,拿了一個筆錄找到了女孩兒和她媽媽。指著上麵的詩詞,詢問是不是父親寫的。那些詩詞確實是父親寫的,但問題是,詩詞都是被截取的隻言片語,單個拎出來的意思,已經和詩詞本身的意境差了十萬八千裏遠。麵對那樣的筆錄,母親嚇壞了,極力否認。”
李憲的心思已經完全被這個故事套了進去,見蘇媽不再繼續,他連忙問道:“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蘇媽閉上了眼睛,仿佛是回憶,又仿佛是想極力忘記。那種矛盾,讓她的臉頰一陣止不住的抽動。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