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砸,全場皆驚。給了所有支持海滄星的人當頭一棒,那些罵淩升狂妄的人,都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過,那位執事還是一如既往的臉色平淡。
淩升和海滄星都很詫異,淩升詫異的是一個普通人接了他的全力一擊,竟能毫發無傷!
海滄星詫異的是,他體內的經脈竟然無法運送真氣!更確切的說,他的經脈似乎拒絕他的真氣,這是何等奇怪之事!
愣了一會兒後,全場都冷笑起來:
“這就是天才?我們戰龍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落後了?”
“九成是靠裙帶關係上來的。”
“哈哈,海滄星果然是天才,一個連玄靈境一重的攻擊都接不住的天才!”
“這怎麼可能?我竟然……輸了!”海滄星清澈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水霧,順著他俊俏的臉龐滑下來。忽然,他感到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炸開來,轟然倒下。
淩升暗暗笑道:“海滄星啊,海滄星。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終究隻能是孱弱不堪的螻蟻,而我淩升就是九天上的星辰!”
全場都愣了,全都被驚掉了下巴。有人大呼不服,說海滄興肯定是受了什麼暗傷,實力大跌,淩升不可能這麼強!
這些人之中就有海滄星的父親。
他始終不相信,他的兒子是天之驕子,不可能會輸給淩升。
淩升冷笑一聲,若大家都這麼懷疑,不妨用真靈石柱一試。
要這麼做,他是很有把握的。如果是經脈受損,氣胎還在。那麼真靈石柱就會顯示他原來的修為。他給海滄星下的毒正是經脈之毒,不會破壞氣胎。可他不知道,海滄星的經脈吸收了琉璃星光,這種小毒對他根本無效。具體為什麼釋放不出真氣,那得問問他的身世。要問海滄新的身世,那可以追隨到十萬年前……
淩升從包囊裏掏出一個三尺長、碗口粗的石柱,這便是真靈石柱。它可以通過真氣波動,測試出一個武者的實力,說什麼不準都行,但是它是絕對精準無誤的。
他將海滄興的手放在真靈石柱上,一會兒,石柱亮了起來。在天空上映出六個大字,無氣胎,別騙我,眾人大驚……
“咦,怎麼回事?莫非黑色,老板給我的是升級版,破壞經脈又毀氣胎?不對呀,我跟那老板很熟,他的心性,別人不知我知啊!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淩升心頭亂成一堆麻,腦子裏想過無數可能性,又被他一一否決。最後總結出一點,毀了就毀了,反正別人又不知是我幹的。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爽的要死。
“對了,執事大人。那個……你不是說要像長們彙報……”
不等他說完,那位執事,就冷聲說道:“你是要讓我和掌門彙報你連尚未修煉的凡人都打不傷,然後把你踢出本門?”
淩升氣得咬牙切齒,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好暗暗歎息。
不過,淩升的複仇計劃已經想好了,海滄星啊,海滄星。你玩完了!咦,海滄星呢?海滄星哪裏去了?他不知,海滄星已被海靈翼扛走了。
接下來的對決,也無人再看。比起剛才那場,在精彩的比賽也黯然失色。大考都結束了,還有人在議論海滄星。
不過多久,全城皆知。
是誰的功勞?這大家都心知肚明。
…………
一個晚風肆虐的晚上,海滄星醒了。他躺在床上,床邊閃著暗淡的燭光,火焰變換著形狀做出鬼臉,似乎也是在嘲笑他無能。
海滄星想用雙手將自己撐起來,卻已經無力起身了。
“這裏是父親的別院,我怎麼會在這裏?”
海滄星一拍腦,回想起了當天大考的事。
“我……我輸給了淩升!然後,頭,頭好痛!”
“然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海滄星看到門外,站著一個熟悉的中年人的身影,背對著他。
“父親……”
海靈翼聽後,欣喜若狂的跑過來,說道:“星兒!你醒了!”
他的眼睛布滿血絲,肯定守了好久沒睡覺了,但此刻又是神彩飛揚。在他充滿關切的目光中,海滄星看到了濃濃的關切。他的心似乎也不再那麼痛了。
“父親……我睡了多久?”
“三天。”
海靈翼說得很輕鬆,可海滄星知道,就算是父親那樣的地元境強者,連續三天三夜不睡,也會大損精力……他的清澈的眼睛上又蒙上了一層水霧。
這,就是從雲端墜入穀底的感覺吧。
(不要問我海滄星的氣胎是怎麼沒的,如果你仔細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