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月珩已經十四歲了,小女孩已經成長為美少女了,雖然仍然是廢柴的“美名”在外,卻也被譽為皇都第一美人。月晟在月家出事之後便選擇參軍,他承諾她等到找到父親母親他就來帶她離開,因為這個承諾,即使再難月珩也待在月家。
這些年,月家雖然元氣大傷但在朝廷的力量任然不可小覷,月家長子也就是月珩的大伯繼承了月家家主之位,堂哥月肅考中武狀元在朝中擔任要職,堂姐月清藝更是憑借父親和哥哥的榮耀被封為郡主,成為公認的天之嬌女,可又有誰還記得月珩,除了她天生廢柴常常被人提起之外,她早已從高台落到最底層。
月家富麗堂皇的府邸西南角落很少有人知道這裏竟有一處偏僻的小院,這裏就是月珩的住處,沒有了原先的高貴月珩便被嬸娘趕到這荒廢了許多年的院子,大伯知道後也沒有什麼表示,於是,月珩在這裏一住便是八年,八年裏,她學會了自立自強,自力更生,除了月清藝時常來找麻煩,生活也算是平靜安樂。
是日,晴光正好,微風不燥,月珩早早的起床,一出門便看到月清藝和她的侍女遠遠地走來,月珩表示無視。
“表妹,起這麼早啊!”月清藝其實不失為一位美人,隻是心思醜陋連帶人也讓人討厭,月珩不動聲色地回應,“大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月清藝朝著侍女使了使眼色,“七小姐,你不知道嗎?今天太子要來府裏商量婚事。”
太子…月珩是記得自己有這門娃娃親,隻是自己如今這樣,那太子怎麼可能和自己履行婚約?事情真的這麼簡單嗎?
“七小姐,是我說錯了,”那侍女一臉虛偽,“太子是要來和我家小姐定親的!”
“妹妹,我挺自責的,我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隻是,”月清藝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惹人憐愛,“隻是,我和太子哥哥自幼兩情相悅,你就成全我們吧。”
果然,這是來炫耀的,月珩了然,隻是她對這太子確實沒什麼想法更何況還是個負心漢,“大姐,我這個做妹妹的自然是要讓著姐姐的。”
月清藝見月珩一點也不生氣,便也覺得沒有意思,悻悻然離開。
月清藝,雖然我不爭名不奪利,但不意味著我就要受你們羞辱,太子上門退婚轉眼就要和你訂婚,你這般做是要讓我丟臉丟到天外去啊,這可沒那麼容易,以前不與你計較不意味著現在也不與你計較。
月珩轉身走進屋子,從腰間拿出一塊雪白的翡翠玉,這是母親出事前一個晚上拿給她的,並且叮囑時機到了才可以拿出來,這幾天這塊翡翠玉時不時就會通體發光發熱,時常又會寒冷似冰,怕是時機已到,母親告誡她無論何時都要忍耐,沒有萬全把握之前應以生命為第一位。
月珩摸著通體雪白的翡翠玉,思索間,白玉煥發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光芒,交替變化,時冷時熱,突然,手心莫名地刺痛,一滴鮮血滴在翡翠玉上,霎時,月珩隻感覺腦中緊繃的一根弦斷了,似有什麼破土而出,像是與什麼建立了聯係,眼中出現了一幅山水田園,高山,清泉,綠樹,似世外桃園,隱約中有人在呼喚著她的名字“月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