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王心情複雜的看著城下的宋柳,忽然,張嘴喊道:“六弟,近來可好?”
宋柳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後,回話:“托三哥的福,大哥讓我掌管了大梁的軍隊,大哥很擔心你和齊兒,讓我來帶你們回去。”
曆王聽了,哈哈大笑,“那就有勞六弟回去跟大哥說一聲,三哥頑劣,不想回去。”
宋柳聽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他道:“這個恐怕由不得三哥了。還是三哥自己親自跟大哥說吧。”
曆王聽了,也不氣惱,忽然。將一旁站著的杜沐陽拉了出來。杜沐陽一愣,沒有掙紮,出現在城牆上。
“整個人,來投靠我,你說,我是信他還是不信他?”曆王指著杜沐陽道。
宋柳的眼睛不可抑製的微微眯了下,道:“六弟愚笨,實在不知哪裏怠慢了這位屬下,居然讓他起了投奔三哥的心思。”
“哦?六弟的意思,是此人可信了?”
“信不信在於三哥不在於我。”
“哈哈,好,好,既然如此,我有個提議。既然六弟說此人背叛了你,而我,又不信。那麼,你們二人來比試生死決鬥吧,看看昔日戰神聶洋的兩位徒弟,誰更了得。你贏了,打開城門,不動一兵一卒,我跟你走,任憑處置。若是杜將軍贏了,那麼對不起了,就難為六弟來跟我做個伴了。這幾日,三哥為實無聊的很。”曆王大聲的說著。
宋柳聽了後,心裏將曆王罵個狗血噴頭。這是要讓他在杜沐陽和鳩茲城二者之間做個選擇啊。不管他做那種選擇,都不利於自己。
宋柳仰著頭,看向城牆上的人,漫不經心的答:“三哥,你現在是被我包圍的,你又什麼籌碼跟我談條件?齊兒麼?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齊兒可不是大梁唯一的儲君。”
曆王臉色一變,而後哈哈大笑:“六弟倒是好氣魄。”說完這句話,忽然一個轉身,抽出身邊侍衛腰上的跨刀,瞬間就架在杜沐陽的脖子上,‘比,他還有一半活著的機率,不比,我現在就殺了他。“
杜沐陽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也沒驚慌,他看了曆王一眼,道:“陛下若是想要我死,何必如此大費周折,我現在就可以死。”說著,伸著脖子往刀口上撞去。
曆王一驚,手往後一縮,雖然撤的及時,但杜沐陽的脖子上,還是瞬間就出現一道血紅的印子。曆王大怒,看著杜沐陽:“你……”
杜沐陽無懼的回視:“想我杜沐陽,也不是那恬不知恥的人,既然陛下不信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吧。”說完這句,撩起戰袍,直接席地而坐。毫無懼意的看著遠處。
曆王一時間反而搖擺不定了。他從嶽正的口中得知杜沐陽居然是戰神聶洋的徒弟後,心裏忽然就想起來,他的號六弟,當年可也是得過聶洋的指導的,瞬間,被欺騙的感覺讓他惱怒。所以,才出現剛才那一幕。
“好,好得很,杜將軍,你信不信,我將你帶來那八千軍士,悉數斬殺?”曆王這是發狠了。
這下杜沐陽怒了,他起身,看著曆王,大有撕破臉的架勢道:“你敢!”
曆王哼了一聲:“早飯我都敢了,屠殺你幾千士兵,算什麼?不但如此,你要是不比的話,我就下令屠城。等他們攻進來,這城裏的百姓,也死的差不多了。”這一刻,曆王仿佛是魔鬼的化身,說著讓人戰栗的話。
這話,城牆下的宋柳自然是聽到了。這廝,居然這麼無恥。
“比,還是不比。”
杜沐陽看著他:“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言而無信。”
曆王再次哼笑道:“困獸之鬥而已,信不信,你還有的選擇嗎?”
杜沐陽看著眼前這位人物,不得不說,他真的沒得選擇。當下,他抽出隨身的佩劍,嚇得曆王身邊的侍衛立刻抽出刀劍上前,將曆王團團護住。
杜沐陽給了曆王“好自為之”的眼神後,轉身,下了城牆。看到王鋤頭,快速的比了幾個手勢。王鋤頭看到後,現實一愣,而後眼眶一紅。最後在杜沐陽的催促下,悄悄的往後退去。他看著杜沐陽來到城門,喝到:“還不開門。”
城門的士兵自然聽到了城牆上的對話,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城門。等城門關上後,王鋤頭趁機悄悄的離開了此地。杜沐陽提著寶劍,除了城門,都到宋柳的陣前,抱拳道:“請賜教。”
宋柳看著杜沐陽,心裏歎了口氣。如果他們二人的對決能兵不血刃的解決這個問題,倒也值得。可……
“你可想好了?”他問杜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