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兩人不再說話,他們是大梁的士兵,但效忠的確是曆王。曆王叛國,他們跟著來了,也就是站在大梁的對立麵。趙如花這句話,讓他們無從反駁。
“各為其主,那就戰吧。”子夜很無奈的道。
趙如花道:“你為何人而戰?裏的那個主子?怕是早就丟下你們跑了。”
子夜不說話,看著趙如花。她接著道:“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明知是錯卻還執迷不悟,死不足惜。”說完,不再廢話,擺開陣勢,要戰,便戰個痛快。
子夜也不再說話,兩人嚴正以待。首先撐不住氣的是那個同伴,聽對方的這口氣,怎麼都像個娘娘腔,一個娘娘腔,怕什麼?之前之所以能斬殺兩個同伴,說不定都是猥瑣的偷襲才得手的。
“殺……”那人衝了過去。
趙如花沉著應戰,麵對對方揮過來的劍氣,利索的避開。都說一寸短一寸險。趙如花的軍刺麵對對方的長劍,確實沒優勢,但是對方的長劍,卻沒有趙如花的軍刺靈活。一時間,兩人你來我往的,戰的很是激烈。
子夜站在一旁,沒有動手,他在觀察,觀察對手的招式。好像破解的招數。可看了半天,這家夥所使用的刀法根本就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個門派的刀法,不但如此,有些地方,更是隻有使撿才會用,比如挑,揮。可這家夥,不但用了,還用的及其熟練。還有就是,他感覺自己的手腳有點不聽使喚了。
子夜沉著臉,不然自己的不適表現出來。他看了半天,發覺這人的招數甚是詭異。
子夜這邊觀看,那邊,趙如花很快的就將對方壓製在自己的軍刺範圍內。敗他,遲早的事情。她在等,等子夜出手。
照理說,兩個人聯手,趙如花肯定吃虧。優先的戰略就是趁著子夜不知是毒發不能動手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迅速的解決眼前的這個。可趙如花卻不這麼想。她深知子夜的功夫不是自己能比擬的。就算已經確信對方中毒,她還是不敢大意。她就是要子夜看不出她真正的實力。給對方一個心理壓力,在他的心理種下一個對手很強大的種子,這樣,等下對戰的時候,對方才會束手束腳,有所顧忌。有所顧忌加上中毒,應該能戰個平手,其他的,交給上天來決定吧。再說了,現在和她對戰的家夥,已經不成威脅,隨時都可以結束了他。
那人跟趙如花戰了幾十招,越來越吃力。他頻頻往子夜的妄想看去,想讓子夜出手,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他現在很忌憚對方,特別是對方手上的武器,太靈活了,仿佛有靈性似的指哪打哪。
終於,趙如花覺得時候到了,不再浪費時間。一腳將對方踹翻的同時,身子跟著飛出去,狠狠的一刀,插在敵人的心窩上,結束生命。
子夜在趙如花突然發力的時候,就察覺了出來,立刻上前,想阻止趙如花斬殺,卻因為手腳不利索的關係,無力阻止。
“你……”子夜氣的看著趙如花拔出匕首,同伴的鮮血濺的老高。要不是他手腳不知何故,總是有點發麻的話,早就和同伴一起,合力斬殺眼前這人了。
現在,同伴倒下了,他,卻沒有一定能拿下對方的把握和底氣了。錯失了最佳時機,後麵的,全憑命了。
兩人不約而同的將最後結果交給上天來決定。於是這一戰,注定不簡單。雙方在山林裏大戰了上百回合,沒分出勝負,但都掛彩了,受的傷,也都不輕,甚至,趙如花的左肋骨上被對方刺中,深可見骨,每一次的挪動,都讓她異常的吃力。當然,子夜也沒討到好處,左手被趙如花的軍刺刺穿,鮮血不止。這條胳膊,基本是廢了。
雙方都受了傷,卻沒有人停下,繼續拚命的想致對方於死地。之前趙如花還想著不想殺子夜,現在才發覺,這完全是自己想多了。道了這個時候,不是誰想停手就能停的下來的。
又是幾十招過去。雙方的體力都已經到了極限。趙如花畢竟是女子,首先在體力上,就不如對方。她喘著粗氣,一手壓著還在流血的左肋,麵色蒼白的如同死人,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一滴粘在她早已經發白的嘴唇上,她輕輕的舔了一下,心想這次估計真的得栽在這裏了,從來到這裏到現在,她從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