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沐陽雖心有疑惑,也沒問出口,隻淡然的道:“據我所知,不是善茬,特別是在用兵上,頗得當年戰神的真傳。”
嶽正聽杜沐陽提到戰神二字,臉色忽的就青了,他青著臉道:“什麼戰神,徒有虛名罷了。”語氣中,火藥味十足。杜沐杜沐陽心中驚訝,這難道又是一個仇視戰神的人?怕對方知道自己也是戰神的徒弟,索性不再說話,轉身告辭,欲上城牆,卻又被嶽正叫住。他看著杜沐陽,杜沐陽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臉上顯出不悅的表情,嶽正才道:“杜將軍要是想建功立業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說完這句話,對著杜沐陽揮揮手,轉身走了。
杜沐陽看著整個人,心裏一陣的反胃:這人剛才看他的眼神怎麼那麼膈應人呢。不管了,將這人拋諸腦後,上了城牆,見曆王依舊一副陷入沉思的樣子,沒去打擾,隻遠遠的觀察了了下城牆上的防守,交代了士兵們幾句後,正打算走,卻不想被曆王叫住了。
“杜將軍……”
杜沐陽一怔,調整了下麵目表情,轉身,恭敬的行禮:“見過陛下。”
曆王對他擺手道:“你我都是知根知底的,虛無來這一套。”杜沐陽心裏一緊,不知他這知根知底是哪種知根知底。
曆王接著道:“我是知道你的,從小就是京城裏有名的調皮小子,我記得你跟十三公主還有過一段佳話吧,可惜最後……”杜沐陽跟十三公主宋墨陽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自小就相處的很好,老皇帝很疼愛這個女兒,可惜,宋墨陽在十歲的時候,得了天花,沒救活。
聽曆王提起這段,杜沐陽的內心不慎平靜,腦海裏閃過那個女孩的樣子,可麵目已經模糊,他甚至想不起來,她具體的模樣了。
“這次聽說你去方家提親被拒絕了?”曆王問道。
杜沐陽點頭。
“因此才來我這建功立業?”方家是太子黨的死忠。
杜沐陽答:“屬下是又私心的,既然他們瞧不上我,想讓她成為後宮的人,那我就要找個人,能斷了她去後宮的路。”
曆王聽了,哈哈大笑,“今日來戰的是我六弟宋墨非,在兵法上,我不是他的對手。你上吧,聽說之前你們有合作過,隻要你能阻他一天時間,我就包你能娶到方家的千金。”
杜沐陽聽了,心裏鄙視麵上卻不動聲色,“謝陛下,不瞞陛下,我對青王,早就想一較高下了。”
曆王大笑:“好,年輕人,有衝勁,我喜歡。好,下去準備吧。”
“是,屬下告退。”杜沐陽轉身離開了城牆。
曆王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此刻,不管杜沐陽是真心投誠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他都不管了,隻要他能幫助他抵擋一日,多爭取一點時間,讓他的家人能安全撤退,就夠了。
“哎,成王敗寇,成王敗寇啊。”
宋柳率領隊伍一路過關斬將,沿途的叛軍,潰不成軍。更有之前不服曆王的義士加入,告訴他們這裏的一些防線漏洞,更是韃靼增加了叛軍潰退的速度。天還大亮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衝到鳩茲城下了。
宋柳下令,安營紮寨。
於是,大部隊人馬就在鳩茲城外安營紮寨,一點也不怕城牆上的人對他們怎麼樣,大大咧咧的烤著野味,喝著酒,喝多了道城牆下罵娘。吵吵鬧鬧的一晚上過去了,江北軍們吃好睡好也罵的過癮,城牆上的叛軍們,卻一整夜都沒敢合眼,生怕這些蠻子們,揮著大刀就打了過來。
宋柳不阻攔這些人,反正鳩茲城,今日必破,他一家沒耐心再耗下去了。
鳩茲城內,之前投降了的官員們,此刻都戰戰兢兢的。曆王早就封鎖了城門,任何人,沒有他的手諭,都出不去。
富戶商賈們,個個閉門不出,家裏的護院也都來回巡邏,不敢有所鬆懈,深怕有那黑心的,乘火打劫。
隻有那些百姓,很平靜,他們關上門,守著家,就等著破城,重新回歸大梁。結束這種動亂的日子,又田耕,有飯吃,全家都能在一起,就夠了。
總督府內,早不複之前的繁華,此刻能撤走的人都跟著孫皇後撤走了,柳叔自然也跟著孫皇後走了,臨走前,交給了趙如花ifeng名單,名單上的人不多,但都是精銳,且在總督府潛伏的很久了。可以重用。
趙如花感謝他,沒有他,自己進步了總督府,探不出宋齊的位置。
天黑的時候,曆王傳了膳,廚房裏的人早已經沒心思做飯了,馬馬虎虎端了幾盤不知鹹淡的菜出去後,一群侍衛手持大刀就進來了,對著夏婆子就是一腳,無非是嫌棄飯菜不可口,怠慢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