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亂是暫時的平息了,但曆王殘暴,揮霍無度,部下有樣學樣,欺壓百姓,魚肉鄉裏的惡名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傳了出去,甚至就連守城門的都要打秋風,一時間,整個鳩茲城氣壓低的嚇人,大街上寥寥無人,偶爾幾個出來幾個人,說話都不敢大聲。
一些祖輩起就在鳩茲城經商的商戶們,也不敢隨意的開門營業了。畢竟錢跟命比起來,還是命重要的多。商人不營業,就以為這有人要失業,那些店裏的大掌櫃,跑腿的小廝自然是沒的養家糊口了。城裏開茶樓,酒店的,眼瞅著大街上一天都來補了一個人,得,關門,遣散夥計,回家吃老本吧……
於是,整個鳩茲城又陷入一場恐慌,商人不經商,百姓就買不到日常的用品,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樣卻了也不行啊。
一開始是百姓遭殃,接著一些達官貴人家裏,也開始青黃不接了。在接著,曆王每日的膳食,從原來的幾十種道後來的十幾種再到最近的幾種,惹得曆王又是一通火,勞資當個皇帝還可憐的吃不好?這個廚子是個細作想來餓死我的?
一通火,侍衛揪著廚子就要砍頭,廚子大喊冤枉,說上麵就給他這幾樣材料,巧夫也難為無米之炊啊?於是,管采購的大太監被揪來了,太艱哭嚎,不是奴才不想買啊,是沒人賣啊,再有錢,沒人賣,你能怎麼辦啊?
曆王深深覺得,在這樣下去,鳩茲城不用等著那無用的大哥打過來就內亂而崩解了。於是,曆王不得不發了登基以來第一道聖旨,大致意思就是告誡那些商戶,之前你們意氣用事,我就不追究了,接下來,該經商的經商,該跑腿的跑腿,要是再敢鬧什麼小動作,統統抓起來。
皇榜一貼出去,商戶們不幹了,但是幹不過人家啊。隻好再次開門,好在這次,那些個官爺軍爺們也不敢今兒個上來要“保護費”,明兒個忘記帶銀子了。
曆王這才鬆了一個口,深深的覺得,要掌管一個國家,是多麼的而不容易,不但要懂得用兵之道還好哄這些刁民,那個無用的大哥,從小學的帝王之道,難道就是這些?
鳩茲城在暴亂的這段時間,趙如花也沒閑著,順利的將見到宋齊的消息宋了出去,王鋤頭這邊也順利的聯係到了“義士”。義士們也很給力,將這麼長時間,他們知道的,不知道的,瞎猜的信息一古腦的都說了,反正就是一句話,隻要能把曆王這個讓民族內亂民不聊生的大害蟲趁早滅了,還大家一個美好的生活,就是拋頭顱灑熱血都再錯不辭啊。
趙如花將這些義士的豪情也送 了出去。消息送出去沒幾天,趙如花剛從鳩茲城回到那個石洞,就看到一個人正蹲在地上,一臉認真的在畫著什麼,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臉上被不知名的東西左一道杠右一道杠的畫在臉上。
“宋柳……將軍?”趙如花下意識的喊著宋柳的名字,但想到這裏還有這麼多的人,愣是將後麵的話咬成了“將軍”二字。
“你怎麼來啦。”趙如花將頭上幫著的粗布解了去,三開一頭好容易養的烏黑的頭發。
宋柳聽到聲音,也轉過身來,看到趙如花解開頭發的瞬間,眼神眯了一下,轉開視線後,站起身,往她身邊走去,走進才發覺,她臉上的胎記,是真的淡了很多。他的手下意識的敷在她臉上胎記的那出,用拇指來回摸索了下,左右看沒人,才小聲的道:"”我要是說我想你了才來,你信麼?“
趙如花這麼厚的臉皮也忍不住紅了下,隨後強作鎮定的道,拍開還在臉上瘙癢的手,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宋將軍這回京還沒多久,都學會了甜言蜜語啊。”
宋柳也尷尬了,沒哄過人也沒說過甜言蜜語的老男人,多日不見自己的心上人,鼓起勇氣拋開身份枷鎖開口說了,結果卻是這般效果。哎,好像歎口氣腫麼辦啊。
趙如花瞅他一副恨不能鑽地縫的墨陽,笑了,輕輕的拉了下他的袖子:“我開玩笑的呢,你說的話,我信。”前麵一句是給宋柳一個台階,畢竟她也能理解,讓一個那麼刻板的人忽然跟你說情話,真的是,真的是很驚悚啊。下意思的就出口揶揄了下。後一句,自然是想回他一句甜言蜜語,畢竟這麼久沒見,雖然每日忙的沒時間去多想,但心裏還是有一處,為他留著位置,是不是的翻出來,回味一番。
聽到趙如花的話,宋柳的表情是驚喜的,他剛剛還以為她真的不信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