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沒說完,就被趙如花嗬斥了:“看來,我要再給你們講一遍,什麼叫保密條例。”
方小六被趙如花冷冷的聲音嚇住了,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低著頭:“我錯了。”
趙如花的本意也並不是要將他怎麼樣,見她真的知道錯了後,揮手,“外麵的人,你想辦法給我打發了。”說完,徑自走到桌前,打開昨天未寫完的卷紙,提筆寫字。
方小六站在那,看了半晌,見趙如花一點要理自己的意思都沒有,治安好沒精打采的嘟著嘴離開了。
聽見關門聲,趙如花才抬起頭,對著門,笑著搖了搖頭。
趙如花不知道方小六是怎麼跟門外的那些人說的,反正等他出門後,門口一個人都沒了,還了一份清淨。這時候,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幾聲,她才想到,自己從早上到現在,什麼都還沒吃呢。自從她能下床後,小丫鬟除了定時給他送藥之外,其他的,再也不管了,畢竟,山寨這麼大,隻有這麼一點人,每個人都很忙的。還是自力更生的號。這麼想著,趙如花轉身往廚房走去,一路走,一路看到的,都是一個個看起來異常堅固的堡壘,由此可以看出,當年聶洋在建山寨時候,是多麼的用心了。
不過,這些個堡壘,建的跟二戰時候的碉堡似的,這可是冷兵器時代,都躲在堡壘裏,怎麼打架?
趙如花也就是腦子這麼一轉,來不及細想,就被走進的腳步聲打斷思緒。
看去,見來人是王鋤頭,笑著上前打招呼。不想王鋤頭卻一臉嚴肅的道:“我整打算去找你。”
趙如花一愣:“怎麼了?”
王鋤頭沒回答他的問題,問了句:“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
趙如花蹙眉:“傷口已經愈合,沒什麼大礙了。”
王鋤頭道:“昨夜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夜襲了韃靼的糧草隊,回城的時候,被敵軍埋伏了,現在死傷不明。”
趙如花心裏一慌:“你怎麼知道的?”
王鋤頭拉著如花快走:“我早上聽回來搬救兵的人說的,來找杜校尉,讓他火速前去支援。”
趙如花現在也管不上肚子餓不餓了。當下跟著王鋤頭的腳步,往外走去。他們要去找杜沐陽。
等他們趕到度杜沐陽的住處的時候,杜沐陽早已經不再了,想來是早以前接到消息,前去支援了。
兩人無奈,隻好焦急的在等消息。趙如花心裏暗腹,看來,她的事情,必須得加快速度了。
這麼想著,覺得在這幹等也是無濟於事,還不如趕緊回去,將手中的計劃趕緊的實施,才是幫助宋柳的最佳辦法。
於是,讓王鋤頭等消息,自己回房,繼續寫著。
這一寫,已經快晌午了。這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身。趙如花一怔,趕緊放下手中的筆,開了門。
就見王鋤頭一身汗的跑過來,“杜校尉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將軍沒事。”
“那宋將軍呢?”說完,伸頭往門外麵張望著。卻沒發現有人。
“將軍受了點傷,正在包紮。”
“我去看他。”說完,推開站在門口的王鋤頭,往宋柳的臨時書房走去。
等趙如花趕到宋柳的書房,宋柳已經包紮好了,瞧見進來的人,笑道:“你來了!我沒事。”
趙如花在見到宋柳的時候,一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開口,語氣有點哽,“沒事就好。”
宋柳轉頭看了眼正給他包紮的大夫,那大夫像是沒看見如花進來了似的,他默默的收拾了下,叮囑宋柳一些注意事項後,轉頭出去了。
杜沐陽也識趣的帶著幾個人下去了。走到趙如花身邊的時候,還詼諧的對趙如花眨眨眼,做了個鼓勵的收拾。
趙如花點點頭。
見所有的人都走了,趙如花才走到宋柳的麵前,見他赤裸著的左胸口,被白色的綁帶纏了一圈又一圈。
她伸手,不自覺的敷上去,眼中,是自己都沒發現的心疼和酸澀。宋柳低頭看她,發現她眼睛紅紅的,歎口氣道:“我真的沒事了。”
趙如花搖頭,忽然就跟一個受了多大委屈的小丫頭似的,淚珠掉了下來。
“哎,怎麼還學那小娘子,哭鼻子了呢?”話雖然是調侃著,但手指還是撫上她的臉,用拇指小心的擦拭她臉上的淚珠。
聽見他這麼說,趙如花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這人……“我也是小娘子,怎麼就不能哭了?”說完,斜著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