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鋤頭最近很鬱悶,相處了大半年的“好兄弟”,大家疼著寵著信著的小老幺忽然間就變成了一個女人呢?百思不得其解的王鋤頭決定寫一一封信給王莽這個好兄弟,來訴訴苦。
拿筆之後才發下,大字不識一個,但心中的苦悶又不好跟何超這個小屁孩說,唯一能說的二牛才醒來,還在恢複期,不好打擾。唯一的王莽,卻隨著大部隊駐紮在正東關附近。
糾結許久後,還是謝了一封粗糙的信,隨著傳令兵,遞給了王莽。
覺得說完了心裏話的王鋤頭快活不少,他這這些人當中手上最輕的一個,恢複的也最快,每天除了修養之外,就是在二牛的房間打發時間。今日也不例外,偷偷帶著一壺酒,就來找二牛了。
二牛斜靠在床上,手上來回摸索著那個救了他一命的腹卷。他跟李昊要不是因為穿著腹卷,隻怕也是馬革裹屍了。
王鋤頭也跟著符合,這是好東西,要是他也有意見就好了。
無意中的一句話,觸動了二牛的某跟神經,他回想這那天他們一群人被那個三當家的肖青山叫走的時候還是活奔亂跳的,可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那麼多人就再也看不清了。王鋤頭的這句話,忽然讓他認識到,能有一件好的腹卷,關鍵的時候,是可以保命的。
當下二牛就坐不住了,非要讓王鋤頭帶著自己去趙如花那。
王鋤頭聽了,有點別扭。心想,那是人家的閨房,他們這群大老粗,能隨便進去?還有那個嘴很厲害的丫鬟,看著他就打怵。見二牛堅持,隻好吭哧這將趙如花是個女娃娃這件事情,委婉的告訴二牛,說完了,還不忘安慰,“大家都看走眼了,不是你一個,別自責。”
二牛一愣,“你也知道了?”
王鋤頭瞪大眼,什麼叫“也”,感情你早就知道了?
二牛撓撓頭,將趙如花代替她大哥出征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鋤頭,既然大家都共患難這麼久,也沒啥好隱瞞的了。
王鋤頭聽了後,愣住了。這要多大的一份勇氣,才敢看下這個冒名頂替的罪名?又要有多大的魄力,敢替兄從軍?
“你不是要趙如花嗎?走,我陪你一起。”王鋤頭扶著二牛。
二牛點頭,兄弟間,有點小誤會很正常,說開了就沒事了。
於是兩人相攜著來到趙如花的房間,這次,王鋤頭老老實實的敲了門,聽到裏麵那一聲進來後,才敢推開門,走了進來。
就見趙如花靠在床沿上,床上還放著一個矮小的案幾,安吉上鋪著一張卷紙,趙如花正低著頭,在上麵劃拉這什麼。
聽見腳步聲,趙如花抬頭,見進來的是二牛和王鋤頭,趕緊放下手裏的毛筆,打招呼,“二牛哥,你好點沒有。”語氣有著濃濃的自責。
二牛嗬嗬笑,“好多了,你看,都能下床行走了。你呢?聽說你當時都被那個什麼寨主的給一劍釘在假山上了。”
趙如花慘淡一笑,“技不如人。”便不再提這個話題。“二牛哥你找我有事嗎?”
二牛也不客氣的將自己剛才的打算跟如花說了,“你是知道我的手藝的,雖然之前做的是木匠活兒,但這個腹卷的構造,我已經輸熟記於心了,隻要反複的琢磨幾遍,我相信自己能做出來,就算做的沒這個號,但也一定比我們身上穿的護甲要好一些。”二牛信誓旦旦的道。
趙如花是知道二牛的,見他這麼說,當下跟自己腦子裏的的一些想法不謀而合。
“這個我不懂,既然你有把握,那就放手去幹吧。”
得到趙如花的肯定,二牛心裏異常的高興,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傻笑著。
王鋤頭一直在一邊沒說話,看到這個場景後,才真正覺得,眼前這個小老幺是真的不簡單呢。
如花又看著王鋤頭,“王哥,隱瞞性別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可別生我氣哦。”
“哪能啊!”王鋤頭一副我才不是那小心眼的人,“我知道你是個幹大事的人,我王鋤頭以後就跟著你幹了。你叫我王哥,我受不起,你就叫我鋤頭吧。”
“嗯……”如花點頭。
三人敘舊的時候,方小六帶著個丫鬟進來了。一見屋子裏還有人,也不廢話了,“你就是趙如花?”這話問的趙如花一臉的莫名其妙。但她還是點頭,“如花還沒感謝姑娘的就沒之恩呢。姑娘看起來小小年紀,缺懂這歧黃之術,實在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