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還而已?懶得理你。
宋柳甩袖子走開了,留下兩個沒見過世麵的劉姥姥,東張西望。最後被龜奴瞧見了,以為是沒錢的窮秀才,正要喊人來驅趕,就被一個小丫鬟打斷了。說著遠山姑娘的貴客後,龜奴立刻換了一張臉,歡笑這恭送他們去了貴賓的坐席。
如花瞥了眼那龜奴都快笑出褶子的臉,哎,人家也不容易呢。
跟宋柳回合後,三人的坐席都被遠山安排在視野最好的地方,他們來的算晚的了,大大咧咧直奔最好的座位,惹來一些人的不快。
就有那碎嘴的想占點口頭上的便宜,比如暗諷如花和郭二娘是個娘娘腔啦。特別是如花,還帶著一張麵具,更是成為眾眾矢之的。奈何如花皮厚,人家說什麼,你又不能堵人家嘴。三人越是不做聲,那些說的人越是起勁,最後宋柳不耐煩的回頭,淩厲的實現一一掃過那些人,特別是說的正歡的幾個大老爺們。
幾個老爺們被宋柳的眼神掃的直哆嗦,吞了吞口水,故作鎮定的喝了口茶水後,再也不敢嘚啵了。
耳朵清淨了不少。如花送給宋柳一個大大的微笑,宋柳撇過頭,不屑一顧。
不一會兒,安媽媽拖著肥碩的身日吃力的登上中間的台子,讚美的話不要錢的說了一堆後,清楚了今晚的主角,花魁遠山。
今晚就是純粹的聽曲子,能有幸進來作為第一批的聽眾,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代價就是每人的門票二十兩銀子。
自有那些閑著沒事,錢沒地方花的人捧場。
於是在一陣安靜後,忽然想起的古箏帶著婉約的曲調,仿佛將人帶進了陽春三月春雨蒙蒙的小巷子裏。三五閑人撐著油紙傘,匆匆而過。
“我怎麼舍得看不見,
那一張清秀完美的臉。
雨點掉落下來,打濕整個屋簷,
你淋濕站在我左邊。你美的像副潑墨畫中的仙。
我靠近遞你一方手絹……”
如花這也是第一次聽遠山唱,這麼一對比,自己之前那哪叫唱歌啊,那純粹就是在念好不好。皮厚的如花第一次覺得有那麼一點羞澀了。
宋柳也是,聽著歌聲,仿佛自己也被帶進去了。對著那撐傘的女子,微笑著。隻是那女子的麵容,怎麼變成趙如花了。
臥槽!宋柳瞬間被嚇醒了。
他尷尬的看了下如花,發現如花在專心的聽曲後,鬆了口氣,然後又鬱悶上了。
接下來宋柳肯定是沒心思聽曲了。他鬱悶,相當的鬱悶,那個遞手絹的女子怎麼就成趙如花那個小屁孩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好吧,這就是重點。
宋柳覺得自己變態了。
揣著一顆惶惶不安的心,三人回了悅己。如花跟郭二娘自然是誇這首曲子如何如何好聽了。
就隻有宋柳,一路沉默。陷入了自己是個變態的圈子裏,他怎麼能?一想宋柳就覺得臉上燒的慌。於是步子不由自主就邁大了,將那兩個噪舌的丟在後麵。
倆人根本沒發現宋柳的異響,就算發覺了,也以為是宋柳鬧脾氣。在郭二娘專業抹黑二十年的熏陶下,如花覺得宋柳偶爾發發脾氣,鬧鬧矛盾是很正常了。不發脾氣,不鬧矛盾才不正常,才需要關注。
於是,可憐的宋柳連個開導的人都沒有。
縱觀宋柳活了這二十年。前十年是在不被關注,可有可無,真是連個體麵的宮人都不如的情況下活在皇宮不起眼的角落裏。雖然按照皇子的身份派管事麽麽。奈何人小,這管事麽麽又是個不靠譜的,連帶著那些宮女,太監,都不把眼前的主子當個主子。每天定時給點吃的喝的,其他時間,都忙自己的。
宋柳一開始也去跟皇後娘娘說過,結果前麵說了,後麵連熱飯都沒的吃。小小宋柳隻能苦逼的任人欺負。直到有一天,生病的宋柳拖著病體出來找藥。半途暈倒被前往詠芷宮的皇帝看見了,一問之下,才這點這時候自己兒子。
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的地盤,被人如此對待。好麵子的皇帝當下就發了飆。一句話,伺候六皇子的宮女太監,全部被哢嚓了。小小的宋柳更是嚇的不敢說話,連昏迷中,都瑟瑟發抖。
忽然找回來良心的皇帝覺得自己太不請改了。也不知道是彌補自己這麼多年對這個孩子的忽視的太多了。所以一到開府的年紀,就賜了座摘自給他,雖然沒有封王。但在眾多皇子中,也不算差的了。
開府後的宋柳,隻留了太監。所有的宮女全部打發了。唯一的女性就是自己那苦命的母親留給自己的唯一有用之人,就是郭二娘的母親,當年母妃身邊的大丫鬟葉娘。在宋柳母妃去世的時候,葉娘就忽然消失在宮裏了。知道他開府立院,葉娘就待著郭二娘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