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啊,有點眼熟。
“這是小翠吧?”趙母有點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大娘。聽說您老從縣城裏享福回來了,所以過來看看。”小翠微笑著回了一句。
聽到這話的趙母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花坐在那,撇了眼拉著手的劉瑛姑和小翠,這倆人什麼時候走到一起了,還大嫂?弟妹?
“娘,還沒跟您說呢,這是我小弟剛定下的媳婦,年後成親。”劉瑛姑拉著小翠的手,一副自家人的架勢。“來,小翠,吃了沒?要不要吃點?”
小翠的眼神在桌子上掃過:“不用了,在家吃過了,這幾天胃口好,吃了兩個饅頭呢。”
“看來還是你家的夥食好,我都快不知道饅頭是什麼味道了。”
“不是吧?”小翠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掃了眼趙如花,“不是說如花在城裏掙了不少錢麼?怎麼沒孝敬你這個大嫂啊。”
劉瑛姑撇撇嘴:“哪裏輪到我啊。”語氣酸的不行。
聽著倆人一搭一唱的樣子。如花放下碗筷,對趙母說:“娘,吃好了嗎?好了我們先去族長家吧。”
趙母也聽不下去了,聞言放下碗筷,點頭:“我去換身衣服。”
如花點頭,目送趙母回房。
劉瑛姑和小翠對視一眼,見如花不接話,小翠又開口了:“如花,你在城裏做什麼生意啊?”一副好奇的樣子。
如花理都懶得理。她剛才終於記起來這個就是之前找茬的村姑。隻是一段時間不見,這愛找茬的毛病還是沒改啊。
“喲,瞧瞧,這聲音做大了,都不愛搭理人了。”劉瑛姑在一旁幫腔。
終於聽不下去的趙大柱站起來欲發火,眼神一接觸到劉瑛姑的臉,立刻泄氣了,放下碗筷,“我吃好了,我去喂豬。”說完趕緊離開現場。
隻有順子,一臉呆萌的繼續喝著稀飯。
如花見弟弟吃的津津有味,順手給順子夾了菜。
“吃什麼吃,城裏的大魚大肉吃習慣了。還吃得下這粗茶淡飯嗎?”劉瑛姑忽然發火,將順子的筷子打掉了。
這一下讓如花和順子都措手不及,碗裏還滾燙的稀飯瞬間就倒在順子的手上。順子當下就被燙的哇哇大哭。
如花趕緊的將順子手上的稀飯弄掉,又帶著他回廚房用冷水敷了下。而後見就是紅了一片,沒啥大礙,哄了幾句後,殺氣騰騰的回到堂屋,“劉瑛姑!你想幹嘛?”如花生氣的一拍桌子。力道之大,震得桌子上的碗筷都一陣抖動。如花的手也震的發麻。
劉瑛姑和小翠被如花這一掌也嚇到了。“我……”我個半天,劉瑛姑都不知道說什麼。
好可怕,趙如花看她的眼神太可怕了。嚇得她都不敢說話。
小翠也被嚇住了。但這就是個爭強好勝的,雖然怕得要死,還梗著脖子質問:“趙如花,她是你大嫂,你怎麼能吼她?”
如花冷冷的掃了小翠一眼,“這是我家的事,輪不到你過問。”
小翠見趙如花一點麵子都不給,憋了半天,:“不公平,人人都可以管。”其實她想說的是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的。這是上次劉忠宇對她說的,結果她忘記了。
如花想來也知道這句話的原話,“幾日不見,小翠都能咬文嚼字了。不過,告訴你這句話的人沒跟你說過,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嗎?”如花不鹹不淡的諷刺過去。
小翠在笨,也聽懂這句話的意思了,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居然罵自己是狗:“我跟你拚了。”說不過如花的小翠決定撒潑。
奈何如花根本不給她撒潑的機會:“你說我要是將你現在這幅尊榮告訴劉秀才,他還會娶你這樣的潑婦嗎?”
小翠聽了,跟被定身了似的,她看了看如花,又看了看劉瑛姑。
一旁的劉瑛姑聞言道:“我弟弟才不是那忘恩負義的人。”話雖然這麼而說,但是語氣卻不是那麼的堅定。
這時匆匆趕來的趙母,看了下屋子裏的狀況。很久沒生氣的趙母當下也氣的不輕,這些個不省事的,看著自己的如花過的好了些,就一個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真的當她這個老太婆死了嗎?
“趙大柱,你給我過來。”趙母看到一旁後門那探頭探腦的兒子,氣就更盛了。“你這個家,我們是待不下去了。這就走,這就走。如花,順子,收拾東西,咱們回家。”趙母大聲的道。
這話嚇的趙大柱趕緊的跑過來:“娘,你別生氣,別生氣。”一邊安撫趙母,一邊又跟媳婦道:“媳婦,你,你過來給娘道歉。”
劉瑛姑不肯,這老不死的回去正好,省的在她這白吃白喝。
趙母眼裏最後的一絲期待也沒有了,當下甩開兒子的手,二話不說,回去收拾東西了。
如花對趙大柱道:“大哥,以後,你自己保重吧。”說完,回到廚房牽著順子收拾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