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哨兵交接班完成後,暗處一個人影快速的閃了下,瞬間就消失在如花離去的方向。然後,在管道的入口處站立著。看著那個蹦蹦跳跳的身影,衣服孩子氣的模樣。
男子一身黑漆漆的,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嘴角那掛著的若有似無的笑,勉強算是笑吧。
這小丫頭有點意思。他的暗哨雖然藏匿地點不是太隱蔽,但尋常人家根本是不會留意的,更何況她還是那麼快的就發現暗哨。最後甚至走“之”字路線,損招大樹作為遮擋,真真是聰明。隻有同樣是軍人的人或者受過這方麵的訓練,才會下意識的去看這些。
這丫頭才十來歲的樣子,肯定不是軍人,那麼,就是受過這方麵的訓練。殺手?間諜?還是巧合?
不管是哪種,他都真心的感到不滿,自己的人就被這麼個丫頭片子看出來了,靠,這叫他還怎麼混?
哎,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到時候大雪封山什麼的,再將那些皮鬆了的人拉出來溜溜,賞賞雪景,喝喝北風,看看銀裝素裹的世界,也是蠻好的。
好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男子最後看來了眼在大蹦跳的小丫頭,嘴角掛著的笑比剛才明顯了。終於找個機會讓這幫子閑了好久的人活動筋骨,可真是在耗不過了。看來,最近無戰事,有些人就放鬆了,皮癢了。
在那片樹林往西五公裏的地方,有一座山,名曰“大龍山”,為城廊之天然屏障,將芙蓉鎮緊緊的包裹其中。其山自西向東綿延起伏,山勢雄偉,秀嶂疊峙,蜿蜒似龍,因而得名。此山也是本地芙蓉鎮的駐軍所在地。此山進可攻,退可守。幾十萬大軍藏進去,根本發現不了。向來是邊境駐軍的好地方。
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如花終於看見了“芙蓉鎮”三個蒼勁的大字。迎著東升的太陽,照在字上麵,金燦燦的,好不漂亮。
“啊,‘芙蓉鎮’我來啦。第一桶金,我來啦。”如花對著城門,跟個傻逼似的大喊大叫一通,抒發下一路來的緊張感。
也不理會路人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她。那啥魯迅不是說了麼,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小沈陽還說了,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哈哈。如花自我調侃。這段時間以來,可憋壞她了。一想到她可以用掙來的錢給娘還有順子買過冬禦寒的衣物就開心的咧嘴笑。所有的一切就看今天的表現了。說不定,她搬離那個家的願望要提前實現呢。到時候帶著娘和順子,三個人,從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哼著小曲兒,背著沉甸甸的背包,如花進城了,順著之前的記憶,順利的來到“悅己”酒樓。
來到酒樓前,就看見早起的小二哥已經在打掃門前的空地了。看見如花來,也不客氣,抖了抖手上的掃帚,算是打招呼了。如花有樣學樣,抖了抖身後的背包,算是回禮了。
越過小二,來到店內,就見其他幾個人開始擦桌子的擦桌子,擺凳子的擺凳子。穿過前廳,來到後廚,幾個大廚的學徒門蹲在一起磨菜刀。一旁還有幾個大媽們在摘菜洗菜,偶爾調侃下小學徒,好不熱鬧。
一大早,所有的人都在勤快的幹活,這種感覺,真好。
最後來到廚房的案板前,如花歇下背後的大包袱。上次陪如花一起去如花攤子上選肉的大廚在見到如花後訝異的看著她。
“早啊,王師傅。”如花率先打招呼。
王大廚打量了下如花,就見一雙鞋子早已經濕透了,連帶著褲腳上都是濕的:“你這傻孩子,幾點出發的啊,這麼早就到了。瞧著鞋子衣服濕的。”
如花嗬嗬一笑:“離得遠,所以就起了個早,沒事,等會兒太陽出來了,曬曬就幹了。”
王大廚搖搖頭,都是窮苦人家的娃。
“丫頭,你來給我添柴,我把今天要用的一些野味先弄熟了。”
“哎,好咧。”如花連忙應答著。王大廚這是讓她借著灶台裏的柴火,烤烤衣服呢。
倆人搭配著將今天要用到的難熟的食材提前弄熟。期間,按照如花的意思,鹵了部分豬肉和牛肉。這是要當涼菜,切盤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