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麵色複雜,在隱忍著什麼,看著君王的目光……浮現心疼之意。
案台上,墨楚夜拿著之前棠妃在雪地裏摔壞的海棠鳳釵輕撫著。
唇角勾出了笑,“這是唯一的辦法。”
“朕……今日找你來,是希望…”
“不!”
墨北知道男人要說什麼,厲聲道:“若皇兄真愛棠妃,便要好生守護著她,而不是……”
“守護……”
墨楚夜臉色發白,血紅了眸子,話語裏盡是纏綿與不舍,“朕這一生,虧欠了她太多。”
“太多……”
“想來,這丫頭如今還是怨我的,若我這麼做,能減少她的恨意自是值得的。”
“皇兄……”戰親王急了,準備說什麼。
“不必勸了,我心意已決。”
墨楚夜抬頭,眸光落在遠處高樓之上,“退下罷,餘生……還望皇弟多照顧著些了。”
“這丫頭性子烈,若日後做出什麼過分的事還望皇弟多擔待。”
屏退了戰親王,一直隱忍的君王終於落了淚,滴在海棠鳳釵上。
“卿兒……”
這一聲纏綿,如跨過千山萬水,直入人心扉,又摻雜淚意與不舍。
荷!
女子一把坐了起來,臉色蒼白,額頭上已滲透出薄汗,一直喘息著。
“主子,怎麼了?”
吉祥一進來,便看卿棠發呆坐在塌上,美眸瞪起老大。
“陛下…”
猛然,卿棠握住吉祥手臂,“陛下在何處?”
“陛下…”吉祥疑惑道:“陛下這會兒自是宣政殿,您這是…”
“宣政殿……”
卿棠顫了睫毛,“可為什麼,為什麼我這裏難受。”
難受?
吉祥疑惑,垂頭看著女子指著胸口。
“主子,你這一昏睡了三日,想來定是沒歇息好罷。”
說罷,讓人傳了膳食,但卿棠一點也吃不進去,反是胸口疼得厲害。
“主子!”吉祥這才意識嚴重,“快傳太醫!”
不安之時,薛恒提著藥箱已大步進來。
“薛太醫……”
“為棠妃除去衣衫!”看著塌上女子,薛恒麵不改色急道。
什麼?
吉祥還大震,沒緩過來。
“若繼續遲疑下去,你棠妃就死嗎?”
這麼一句話,已讓吉祥顧不上這麼多了,當下屏退宮人,咬牙去拉棠妃衣衫。
“不……”
卿棠窩在塌上,拉住吉祥手,疼得微弱緩著氣息。
“娘娘……”
吉祥含著淚,管不了這麼多了,按著薛恒意思為女子除去衣衫到胸口之處。
猛的,吉祥大驚失色差點跌在地上。
薛恒蹙眉,看著在皮肉裏蠕動的蠱蟲,麵色複雜。
若繼續這麼下去,棠妃……必死無疑!
“陛下駕到——”
正在為難之時,墨楚夜麵色匆忙進來,讓薛恒免了規矩,直接坐在塌上,握上女人手。
“巫醫!”
也是這時,吉祥才注意到墨楚夜領了一個全身罩在鬥篷裏的男人。
正當吉祥疑惑之時,墨楚夜已發話遣退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