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縱火殺了舒妃,甚至企圖殺了子蕭?”
卿棠強惹著詫異,與不可置信。
不可置信曾經交好的摯友,竟變得這般歹毒與狠辣!
連對幼子,皆動了殺意。
“這怪不得我!”
貞妃怒嚷出聲,“誰讓長姐在這時讓本宮知曉了孩子的存在!”
“正逢本宮孩子被姚氏害死,難道不是她的孩子奪走了我兒子的命?
我又怎會允許長姐的孩子存在!”
瘋子……
卿棠幾乎要怒火出聲,保持僅有的一絲理智,質問道:“難道你真在乎自己的孩子嗎?”
“若你真在乎,又怎會狠心對自己的孩子投毒來陷害我?”
“貞妃……你已被這些積怨蒙蔽了雙眼!”
“連孩子,也不過是為助自己上位的工具罷了!”
“不——”
貞妃紅了美眸,悲戚怒聲:“你不懂!”
“我經曆的這一切,你又怎能體會?”
“為了給母親報仇,為了讓父親後悔,更為了讓嫡母飽嚐折磨,這些你又怎會懂得?”
“但這些,唯有我登上皇後之位,才能替母親討回公道,才能讓母親遷入祖墳!”
“以至於我假孕之寵,讓父母親暗裏操持這一切事宜!”
卿棠猛的被點醒,想起什麼般詫異看著貞妃。
“這些,你全都猜想到?甚至是做了退路?”
要麼成為皇後,要麼拉著整個秦家落水。
貞妃冷笑未語,眸子越發死寂,僵硬著身子,望著壁上燭光。
“值得嗎?”卿棠遲疑道。
她不答話,星眸發呆垂落,瞧著遠處不知在想什麼。
卿棠輕歎,終究無奈移了步子。
“抱歉,這一輩子終究是我虧欠了你。”
緩了碎步,她詫異看了貞妃,一時心裏複雜交滋,還沒開口。
“日後,不要這麼心軟了,因為遲早會害死自己。”
這句話仿若魔咒般禁錮著卿棠,一直回蕩在思緒裏。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一回宮,止洛擔心不已追問,張口欲言又止想稟告什麼,卿棠已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娘娘,娘娘……”
頭,還有些疼。
鼻息之間縈繞著股湯藥氣息。
女子強撐著昏沉,睜開雙眼入幕的便是男人俊逸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