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藥材扔掉,男人氣極,“來人傳周太醫,還有……貞妃!”
通傳之間,沒等逼問孕婦,這婦人已坦誠交代,所說的與秦夫人一般無二。
“真是好大的膽子,朕看秦將軍不光包庇貞妃,還企圖奪走我昭北大權!”
“臣,臣不敢,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這一刻,秦珂已找不到理由去堵話。
王安領著眾人來時,貞妃還在上妝,一陣爭執之中,王安怒道:“貞妃娘娘難道真不知?”
“有關您假孕之寵一事,秦夫人已稟明一切難道還要掙紮?”
什麼……
在一陣詫異與驚恐之中,貞妃還是被人禁錮走。
香阮惶恐成團,忽的眸子一狠,拿上貞妃沒來得及浣洗的衣物追了上去。
貞妃假孕一事已傳散開,連太後也被驚動,連忙往大殿去。
一進大殿,氣氛突如其來凝聚,空氣裏蔓延開駭人的氣息。
“這……這是。”
貞妃不安掃過在場眾人,當目光落在秦夫人與君王臉上時,冷意忽然襲來。
“你這賤人,還在這裏欺君瞞上,害了我苦命的女兒不說,如今還假孕!”
“母親莫要胡言!”
貞妃心裏一緊,連忙護住腹部,“本宮知道因為我是庶出,又因長姐離世,母親才對我百般不喜,但長姐離去乃是意外,可母親怎能因傷痛來汙蔑我?”
“你——”
秦夫人瞪大雙眸,幾乎要緩不過氣來。
“陛下!臣妾還望陛下明查!”
貞妃強撐鎮定,語閥鏗鏘,“臣妾有孕之事,實乃屬實,若陛下不信可召見這些日子一直侍奉臣妾的周太醫。”
“貞妃娘娘真是口齒伶俐,這顛倒是非的能力,無人能及。”
冷意襲來,貞妃幾乎壓不住怒氣轉身,但當目光落在來人,及來人身後的人身上時,一股難言的預感直穿透四肢百骸。
“不必娘娘費心,周太醫已到了。”薛恒斂袖,眉宇一如既往透著清冷。
高堂上,君王臉色難看得厲害,無言之中散發出壓迫,讓人坐立難安。
正如,此刻的貞妃。
“周太醫,本宮的皇裔……”貞妃還想說什麼,周太醫已忐忑道:“陛下,老臣有罪。”
話音一落,在場之人臉色複雜。
連方才還鎮定的秦珂,如今也是一臉死寂。
完了完了,全完了——
“周太醫,本宮待你不薄可要想清楚了回話!”貞妃幾乎要氣得跳起來。
但周太醫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道:“陛下,老臣不敢胡言,貞妃……的確是假孕!”
“老臣當初是迫於無奈,受其要挾,若是不這麼做,貞妃便要臣一家老小的命——”
轟隆!
貞妃一顫,大腦一片空白,全身發軟,就差癱在宮磚上。
室內眾人更是複雜厲害,各存著心思不敢言語。
大殿之上,無人敢窺探君主臉色,全低垂著頭,但任阻攔不住寒意的侵蝕。
“不…不——”
貞妃全身發顫,還強撐著:“陛下不要信這些人胡言,臣妾沒有這麼做,沒有…”
“是非真假,掀開她的肚子不就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