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房門一開,綠衣瘋了般跑進來,攙扶起卷縮在牆角的人。
“滾開——”
溫氏氣怒,捂住臉頰,“這群勢力的狗東西,當年本宮承蒙盛寵時,全奉承巴結,但如今本宮一落難,全都希望本宮死!”
想起這一切,如今在宮裏寸步難行,無人在乎,甚至不知為了什麼的時候,宸妃顯露苦色,美眸有淚光盈盈。
“娘娘……這裏冷,先起來罷。”綠衣臉色複雜,欲言又止。
“冷……”
宸妃撐著綠衣的手踉蹌起身,捂住胸口,一滴淚水無聲落下,癡笑:“再冷,又怎有這裏冷呢。”
想起戰親王昔日決絕話語,溫氏心疼的厲害,壓不住眼淚。
“想當初,王爺至少還會在意本宮。
說我進宮,奪得這一切便與我白首偕老,一輩子不相離。”
“但其實,我又怎在意這些?
不過是王爺想要,我盡力去謀劃這一切,隻為王爺一笑,不願看他愁眉不展。”
“可如今,這一切都沒了,沒了……”
全因棠妃這賤人出現,一切都變了。
“娘娘,王爺還是在乎您的,興許對棠妃不過一時興起,怎敵得過王爺對您這數十載的情意?”
溫氏眸子一顫,一把握緊綠衣手,破涕為笑,“對,王爺不會這麼對本宮!”
“王爺還說過,要與我一輩子白首不離,王爺不會說話不作數的。”
肯定了這信息,宸妃笑著胡亂擦去一臉淚水,掩住失態。
又道:“王爺定是與我賭氣才這麼說的,若我在這時繼續為王爺出一把力,助王爺奪得帝位,王爺定會原諒本宮,與本宮和睦如初。”
理清這些思緒,綠衣一臉複雜呆在一旁,還沒等緩過來。
“對了,這段日子宮裏可有動靜?”
“這……”
綠衣道:“方才大殿傳來消息,陛下身患寒疾,病重了。”
病重。
“再有……”綠衣思索,對著宸妃耳旁低語。
“貞妃……”
溫氏恥笑,“本宮之前便知道這賤人有孕一事存在貓膩,沒想連宮裏也傳了些瘋言瘋語。”
“娘娘……可有打算?”
合上鳳眸,溫氏卷起絲娟思量著。
如今陛下病重,這些早在意料之中,畢竟當初在酒裏投的毒可不是誰人能醫治的。
至於貞妃……這確實是個大麻煩。
畢竟其身後是掌握重兵的秦家,且秦珂狼子野心,若真讓貞妃瞞天過海,指不定這帝位還有變動。
為了以防萬一,更為了王爺能坐穩帝位,秦珂這個禍患自是該除去了。
不過……
雖知道貞妃假孕,但還是要有證據才行。
“對了。”
“本宮之前耳聞貞妃這次折騰得厲害,連飯也難用下。”
綠衣拿起早已去了殼的雞蛋,裹起娟子為宸妃揉著臉。
“娘娘這也信?”
“這怎麼折騰雖是不知,但在之前奴婢卻知道了一件奇怪的事。”
“哦?”
溫氏來了興趣,“說下去。”
綠衣應了聲,道:“之前宮裏不是傳舒妃是不經意走水自焚而亡?”
溫氏沒有截過話,繼續聽著。
“但巧了,在貞妃假孕這日,有小道風聲傳了出來,說是一隻夜貓無故竄進了貞妃宮裏,結果貞妃養了沒多久,便被活生生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