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之間，甚至綴滿不屑與厭惡！
是什麼時候開始，她最愛的女子這般待他，改變了態度。
“我累了。”
卿棠盡量壓住哭聲，“陛下若無事，便出去。”
扯過被子，一把將自己全蓋在裏頭。
墨楚夜氣煞，又是心疼又是怒意難平，但卻拿這女人完全沒了法子。
冷聲道：“待歇息兩日後，立刻啟程回京。”
什麼？
卿棠扯下被子，露出美眸卻沒有說話，直到目送男人離去後，才緩過絲氣色。
想起來自上次與王妃會麵之後，便沒見著了。
若真要離開，怎麼說都該去拜訪。
“姑娘，您……醒了？”
還沒緩過來，一道柔聲令女子詫異又震驚。
止洛邁步進來便看卿棠坐在塌上，一臉震驚。
“止洛……”
卿棠眸中含了濕意，難掩激動。
又不可置信看著止洛，生害怕自己看見的是一個夢境，一眨眼便消失了。
“姑娘…”
止洛笑著將麵巾搓幹，替卿棠解開疑惑道：“奴婢是承蒙戰親王所救，這才沒丟了命。”
“什麼？戰親王？”卿棠又是一驚。
“是。”
邊說著，又給自家主子淨手，“許是奴婢命不該絕罷，當日送您走後還是王爺親自將奴婢救下，如今又安排奴婢侍奉您。”
王爺……
卿棠手心一緊，握住止洛的手一時沒說出話來。
她欠王爺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這輩子，應該都難還清。
“姑娘……怎麼了？”
又瞧女子沒說話，止洛淺笑：“其實戰親王待您挺好的，若姑娘不是皇妃與戰親王定是天造地設的……”
“不要說了。”
卿棠臉色複雜截斷話，止洛失笑：“奴婢失言了。”
她心思沒在這上邊兒，全在失而複得的歡喜裏，“日後不許這麼傻了。”
“那日若不是戰親王及時出現，真不知會釀成什麼後果。”
“是，奴婢讓姑娘擔心了。”
瞧姑娘這麼關心自己，止洛也歡喜，“但隻要能保姑娘平安無恙，奴婢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還說這些傻話？！”
女子是又驚又喜，感動得淚水在美眸打轉。
這可讓止洛不是滋味了，“姑娘……”
“奴婢這條命是姑娘救下的，自是要舍身保姑娘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