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國之帝還是這麼威嚴,讓人畏懼又膽怯。
礙於墨楚夜在,止洛雖擔心卿棠也不得不退下。
看著塌上昏迷不願醒來的女子,墨楚夜心疼得厲害,但當目光落在其傷口上時,墨楚夜甚是複雜。
又是愧疚又是自責與心疼。
不過隻要一想起這傷口,是自己心愛之人去為戰親王擋劍所致,男人免不得吃醋的。
拳頭握緊,麵色發冷,心裏總是堵得慌,怒氣難平。
但一瞧卿棠臉色蒼白的姿態,再多的怨在這一刻全化為烏有。
“蠢丫頭,等你醒來看朕怎麼收拾你。”
到時再算這一筆賬。
拿過湯藥,男人直接飲了一口對準女子櫻唇吻了下來,撬開閉合的牙關往裏灌。
有多餘的藥汁在兩邊流了下來,打濕了衣襟。
昏迷之中的人許是察覺苦味與不適皺起眉頭,支吾著。
墨楚夜瞧後卻是笑了,又繼續這麼喂著。
直到小半會兒,才將藥喂完,又親自為卿棠換了身衣衫。
等重新撫上卿棠額頭時,好像沒這麼燙了。
但卿棠還是昏迷著,沒醒來的跡象。
卻無人知曉,女子此刻並非因生病不願醒來,而是在方才換完衣衫後卿棠已回轉了意識。
但她,不願睜開眼。
不願看麵前這個男人。
腦子裏回蕩的,還是君王手持刀劍插入自己腹中的一幕。
以及在離宮之前,王安與眾人企圖挖心的畫麵。
其實,自心眼裏卿棠還是害怕的。
甚至從那一刻開始,想一輩子躲著這個男人,一輩子遠離深宮。
但卻沒想,終究難逃過命運。
或許是命裏注定有這麼一劫?
卿棠也這麼想過。
眼簾傳來絲光亮,卿棠也不知自己昏迷多少日了。
但手上的溫度,卻一直在。
是被人緊握住的感覺。
“醒了?”
指尖一動,男人好像察覺到什麼,激動開口。
事已至此,卿棠隻好睜開美眸,沉寂得沒有說話。
室內氣氛變得莫名壓抑。
墨楚夜終是忍不住,歡喜又心疼:“卿兒我……”
“陛下要說到做到,不追究王爺任何過失。”
墨楚夜臉色一沉,沒想到卿棠醒來後開口就提及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