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止洛進來遞了個眼色,將侍奉的侍女全屏退下去。
“可安置妥當了?”
“姑娘放心。”止洛低聲:“一切已處理妥當,定不會出錯。”
止洛這麼說,卿棠不安的心才安定了些,“嗯,注意些不要讓人看出什麼。”
這點,止洛還是清楚的。
不過…
“但奴才方才經過長街,還有各宮怎好像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
被這麼一問,止洛更是緊張了,“或許是……奴才想多了。”
話是這麼說,但心裏頭還是止不住疑惑。
今日王城的侍衛莫名太奇怪了,若說奇怪在哪裏?這個止洛也說不清。
好像是氣氛……
和以往不大對勁。
止洛不說,卿棠也不會逼問,倒是讓止洛回去整理好東西,免得關鍵時刻掉鏈子。
空氣中彌漫著草木清香,但女子閉眼嗅到的確是陰謀的味道。
卿棠並不傻,連止洛都發現有了問題她又怎會沒察覺?
要怪,就怪今日王城太安靜了。
這巧合,正好撞在鄭丞相罷朝一事上,足以分走燕王注意力。
況且,這段日子與燕王相處莫約已摸透這人秉性,狂妄自大。
太過狂妄,沒將人或者事放在眼裏。
以至於不屑受人束縛,更要說還是一個丞相,這才破於急切想除去鄭相。
但,幼狼又怎鬥得過惡狼?
燕王才登基不久,怎會輕易將朝政掌握在手裏,說到底還是太自負了,如今還收拾這爛攤子。
思來想去,卿棠覺得沒勁,這燕果還真是一團糟,早日走了才好。
不然等鄭丞相反應過來,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她。
畢竟……他女兒兩次栽在她手上。
天色越發死寂,離子時沒多久了。
卿棠皺眉望著天邊殘雲,心裏難免有些不安。
窗桕半掩著,冷風透過窗子鑽了進來夾雜著一抹影子。
但女子卻沒注意,許是有了涼意去關了窗,又徒步往裏頭去,思緒一直在離宮的事上。
案台上燭台搖曳光芒投落在妝台上,彌漫出一股清人香味,卿棠有些疲倦正準備坐下歇歇,餘光一掃霎時大驚失色,看著鏡子裏反射出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