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極好。”
卿棠還沉寂在羨慕與傷感之中。
想當初在北國大殿之上目送義成公主出嫁時,薛氏還是一個稚嫩又抱有單純心思的小女孩兒,如今竟也是當母親的人了,女兒雙全。
原來,不擦之間已是徐徐多年。
“姑娘,膳食來了。”
正想著,一宮人將膳食送來後退去,倒是止洛忍住疼意接過。
“放下罷,我來。”卿棠淺笑。
“姑娘…”
“無礙。”
揭開蓋子,裏頭還是一貫的葷素在一塊兒,菜香四溢。
比起以往的膳食,卻是好了不少。
“姑娘,等等!”
卿棠拾起筷子正欲用膳,止洛攔住道:“這菜……好像不對勁。”
什麼?
麵對止洛突如其來的話,卿棠呆住。
止洛黛眉皺起,不在什麼時候取出一根銀針,才放入參湯裏,隻瞧銀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這湯……”
卿棠一震,放下銀筷,目光變得森寒:“看來,有人坐不住了。”
止洛收回銀針,歎息:“好在姑娘沒飲。”
“若真飲了下去,這毒定會速度之快侵入,直接要人命!”
卿棠靜坐在塌上,目光落在案台上膳食,忽然道:“今日,我是該多謝你才對。”
“姑娘…”
止洛眸子輕眨,“這些,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罷了。”
卿棠也不願多說,斂了袖子起身,“日後,在王宮裏定要事事留心,這宮裏不能久待了。”
暮春的夜來得深寒,又摻雜冷意,長安宮裏,一頭戴鳳冠的女子正飲茶,靜靜由著侍女稟報,隻看侍女話音一落,女氣得橫眉怒豎,“什麼?這賤人沒死?”
“王,王後息怒。”
侍女安撫道:“王後急什麼?今日算這棠妃運氣好罷沒用膳!”
“如今棠妃身在蘭宮,難道還擔心日後沒機會收拾這女人?”
“不錯……”
王後翹起蔻丹,美眸泛起狠笑,“隻要棠妃身在王宮,本宮有的是機會除去!”
這賤人,生來沒一副妖孽絕色,卻還令王上為之顛倒!
足以看清,這女人手段是有多狠辣,歹毒!
事實果真如卿棠料想,王後這次謀害不成,蘭宮內沒少生事,又是走水又是無緣生了蛇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