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樣。
在君王醒來後全變了個人,整日去倚蘭殿讓人掌摑宸妃巴掌。
除去這些,墨楚夜更是下令軟禁了戰親王,又卸了其兵權,隻道是私自帶著棠妃出宮,罪不容贖!
一夜之間失勢的失勢,失寵的失寵。
這京都的天,應是要變了。
昔日君主如今更是變得殘暴,其手段狠辣。
但,卻無人看見君王獨自處在寢宮時,滿目悲戚傷色的模樣。
指尖撫上女子走丟的一隻繡鞋,墨楚夜目光變得淒涼,好像沒了靈魂。
“他們都說……你不在了。”
“可朕知道,隻要朕還活著,終有一天會找著你,朕不信你會這麼狠心,狠心丟下我一人。”
“我為你做了這麼多,求了這麼多,不都是想讓你平安喜樂嗎?”
“如今……朕好不容易尋了法子,眼看最後一步,最後一步便能白首同歸,你怎能拋下我與戰親王走了?”
君王目光變得濕潤,卷起大掌,“但朕不信,不信你真這麼狠心離開!”
許是一激動,男人眉頭皺起,終於一口氣不暢直接吐了出來。
殷紅噴灑在繡血與折子上,男人目光變得贏弱,但還是抬手心疼般將鞋子上血色擦去。
“陛,陛下……”
王安注意到動靜,一進來差點摔跤,“陛下!”
“來人,來人快宣太醫,太醫!”
君主突發病疫昏厥,此事一經散出,太後急忙過來探望,薛恒更是刻不容緩直奔宣政殿。
自在邊境回來後君上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但卻沒發病這麼時常。
“怎麼回事,有無大礙?”一瞧薛恒出來,太後擔心追問。
薛恒蹙眉,斂起袖子道;“太後安心,陛下身子無礙,待臣去開些藥調養定能好轉。”
聞言,蘇懿提著的心安穩下來。
終究是作母親的,又怎會不心疼自己兒子。
“太後,您身子贏弱,不能吹風先回去歇息罷。”
確定墨楚夜無礙後,太後才緩過來,掃了榻上君上一眼離去。
“薛恒,朕這身子還能撐多久?”
在太後一走,簾子裏傳來男人蒼涼聲。
“陛下……”
薛恒輕歎,“陛下為了讓太後安心,讓臣謊報實情,但陛下可知,您這身子……”
“鬱結於心,又在邊境寒氣入體讓本難好痊的病症如今更雪上添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