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宮裏傳來話,王上要見棠妃。”
什麼?
修老蒼白了老臉,生生僵硬在原地。
卿棠則黛眉皺起,不願移步,心裏止不住詫異動作這麼快?
“怎麼?棠妃這是害怕?”
墨驍譏笑,一揮手上來兩個侍衛。
看來,這是不得不去了。
燕國;王宮;
空蕩大殿內,薄紗輕揚,空氣中充斥著檀木香。
金絲線繡成的鳳凰軟榻上正窩著一位麵容姣好的婦女半磕鳳眸假寐。
直到一男子漫不經心進來,婦女才睜開鳳眸。
“母後。”
來人輕喚了一聲,斂了長袍落座榻上。
頭戴鳳冠的婦人應了聲,又不滿道;“王上當真要與北國逆臣做交易?”
“且不說這墨驍生性狠辣,又野心勃勃,若王上真與這人做交易,待墨驍達到目的,難保不會反咬咱們一口!”
“再說,單憑墨驍空口言說手裏有北國君上寵愛的妃嬪,但誰人能知這女人是否真乃北國君上在意之人?”
麵對尚芙的重重提問,扶蘇榮漫不經心道;“母後既擔心,且不若拿這女子試一試便知。”
“若墨驍敢誆騙孤……”
眸子一狠,“孤定要墨驍死無葬身之地!”
話已說這份上,尚芙雖身為太後卻不敢多說什麼。
不過對於北國來的女人,尚芙是打心眼裏厭惡。
就好比當初,先王為求娶北國長公主竟有意廢除自己後位,這是尚芙怎麼也吞不下去的一口氣。
若不是當年自己險棋走這一遭,又怎會有今日的榮華與王位?
想起這些成年往事,尚芙便氣得慌。
雖後來義成公主下嫁給五皇子扶蘇澈…
不過,如今該是安王了。
但這口氣,提在胸口這麼多年皆下不去。
就仿若隻要五王妃一日活著,便是自己一輩子的恥辱。
唯有,除去這賤人才能磨平多年怨氣。
與扶蘇榮談論沒一會兒,舍人便進來通傳,說是墨驍求見,身後還領著位女子。
燕王聞言並未多說,直接與尚芙道了聲離開,便頭也不回走了。
“差人去好生盯著這個女人。”
既是北國寵妃,尚芙不得不妨。
扶蘇榮一路來到大殿時,墨驍已領著卿棠候等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