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棠搖頭。
不過是一切貪戀與奢侈的罷了。
在知道陛下為了宸妃,要殺自己時,卿棠心已空了。
園子裏紅梅綻放正盛,碎雪壓在花枝上,寒風一吹晃動枝丫,落了一地殘雪。
卿棠有些倦,撐著頭望著園子裏紅梅,鳳眸一眨一眨無聲睡去。
青玉案旁男子一愣,無奈過來為女子披上狐裘,目光落在白皙容顏上。
長風撫過,吹動女子耳鬢發絲淩亂,墨北遲疑抬手,一雙寒眸盡顯異色,最終……無聲放下,差人過來侍奉。
今年的寒冬太過綿長,直到冬雪落盡礙過除夕才沒這麼寒人。
在這段日子裏,卿棠卻是過得從未有過的自在與快樂。
無事時,便在園子的四方角亭裏采些寒梅煮酒,尋一方自在安逸。
至於戰親王,不過每每過來討酒喝。
閑來無事與卿棠逗趣味,逗得卿棠沒少炸毛,但又拿這男人沒法子。
每每惹急之時,男人說得最多的一句就是。
“再說,本王將你丟出王府去!”
許是連卿棠都沒注意自己變化,平素少言寡語的一個人話也多了起來,連著氣色大好,不在像之前喜歡發呆,一座在窗台旁便是一整天。
也是後來,卿棠才知這座修建於歸園邊的園子,自己是第一個王爺帶回來的女子。
這些對卿棠來說是沒什麼,但對於整個園子來說卻是大事。
如今園子裏的下人已在私下裏討論成片,甚至還下人竟直接張口稱呼王妃。
至今,卿棠還記得當時自己的詫異與……震驚,心裏複雜得五味交織。
許是沒到,會引起這麼大的誤會。
庭院旁,卿棠裹著狐裘來回在長廊踱步走動,時不時抬頭張望梅園。
直到枝丫晃動,一道紫色身影劃過,女子才露出刻笑容迎了上去。
“找到了?”
沒等接過男子手裏活物,戰親王冷聲一哼,“這小崽子還是本王找回的,怎麼?
如今想這麼空手拿回去?”
這男人,還是這麼小氣!
看著手上提著的兔子瑟瑟發抖,卿棠道;“行,大不了日後我每日為王爺煮上一壺酒可好?”
日子太無聊,這兔子還是當日巧合經過廚房,眼看要死於仆人刀下救下的。
今日閑來無事,在亭子裏逗著玩兒,不過一眨眼兔子便沒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