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起身,沉寂一會兒道;“罷了,先不要透露。”
“若一但走露風聲,難免牽連上王爺,還不如……本宮直接差人除了痛快!”
這樣,又發泄了心頭之恨,又不牽連王爺,才是最好的法子。
況且這出了宮……若要除去個人,比起在宮婢真要容易多了!
望著落在窗台的碎雪,宸妃一雙美眸發狠。
棠妃,這是你自己找死!
“怎麼了?身子難受?”
邊境,馬車上女子疼得發白,捂住胸口。
意識有些淩亂,看著男子一張關切又擔心的麵容,卿棠強撐著想說話卻什麼都出說不出來。
眼前一黑,直接往男人身子栽去。
這一睡便睡太沉,等卿棠再睜開眼時已在床上。
“這裏是……”
卿棠有些發暈,撐著身子坐起,掃過周遭陳設。
一張鏤空翠屏橫在床邊,穿透著光線投來,抬手擋住一會兒才緩過來。
窗台半掩著,一縷宜人香氣襲來,縈繞在女子鼻尖。
這香氣……
裹上毯子起身,卿棠一把推開窗柩,一枝梅花竄了進來,晃動枝丫上碎雪落了一地。
抬眼望去,一片宜人景致竄入瞳孔。
窗子外全是紅梅,殘雪壓在枝頭,連花香中都摻雜著一絲清冽之氣。
這裏比起在王府後院裏的紅梅,自是大上許多,不可比擬。
王爺……好像及其喜歡紅梅。
“怎麼?身子好了?”
正發呆,梅園中一男子披著紫色大氅踏雪而來,墨發玉冠,笑容溫潤,與雪中紅梅映襯著形成一副宜人美景。
這樣的如玉公子,在雪中真是令人看癡。
卿棠還伏在窗台發呆,一個抬頭撞上梅園裏男人瞳孔。
四目相撞之中,天地陷入一片死寂,唯有耳旁殘風勾勒起青絲。
有這麼一瞬間,卿棠透過這景象想起在入宮當年,男子倚在宮牆上吹簫獨奏的模樣。
那時,天地間也是這麼靜靜的,無聲無風唯有兩人眸子裏刻印的彼此。
“怎麼?又被本王的美貌迷住了?”
男子走過來,取下身上狐裘拍去殘雪,笑道;“不過本王可記得,當初在梅園裏的丫頭沒這麼臉皮厚的。”
仿佛猜透女子在想什麼,戳著卿棠一陣窘迫。
“王爺,我……”頭還有些疼。
“你這一睡,整整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