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心不穩,卿棠一個踉蹌險些摔跤。
“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在裝病?!”
“棠妃,你的反應還是太慢了。”
溫氏揚眉,漫不經心掃了兩圈,目光落在卿棠手腕上。
又將卿棠手抬起,“瞧,看看。”
“這傷痕這麼深,陛下怎下得去手呢。”
說著擺出心疼之態,但下一瞬直接對著傷口摁去。
‘嘶——’
“怎麼,疼嗎?”
溫氏佯裝詫異,但下手力度卻更緊了些。
“本宮當初落難之時,在倚蘭殿受的屈辱比起這些,當真疼多了!”
卿棠疼得眉頭皺成團,眼看殷紅冒出更多染紅纏在手腕上的白布。
怒道;“放手!”
興致上頭的溫氏,沒料女子落得這地步還敢衝自己發怒。
當即道;“放手?”
“棠妃,如今本宮若要你死,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蚱還容易!”
“但本宮……怎會讓你如意?這麼痛快死去!”
一把甩開卿棠手,怒道;“還杵著幹什麼?”
“棠妃以上犯下,給本宮掌嘴!”
“我看誰敢!”
庭台旁,一陣威嚴夾雜清冷聲傳來,緊著一襲白衣掠過眼角,身後還跟著另一位頭綰婦人髻的女子。
“沁夫人…”
溫氏笑著輕福了聲;“不知夫人這會兒過來是…”
“怎麼?宸妃來得本宮便來不得了?”
一向不喜六宮諸事且為人清冷的夫人發了火。
“臣妾…不敢。”
見這狀況,溫氏雖心有不甘,但去隻能咬牙往肚子裏吞。
“棠妃,你沒事罷?”
身後,寒陽著急道;“這上手怎流這麼多血?”
顯然寒陽並不知卿棠為宸妃以血續命一事。
卿棠眼角有些發酸,卻是笑道;“瀟和夫人放心,本宮無礙。”
“還說無礙都流這麼多血了。”
寒陽沒好氣,有些發怒轉身準備質問宸妃。
“瀟和夫人——”
卿棠不願徒惹是非,拉住寒陽袖子,“能先陪我進去嗎?”
等寒陽攙扶卿棠離去後,沁夫人難得告誡;“宸妃。”
“身為六宮之首,勿要忘記自己身份與體統。”
“若一朝失了分寸,又在後庭無事生非,不要怪本宮沒提醒你!”
溫氏忍住怒意,霎是不甘;“夫人所言,臣妾定銘記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