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這份上,卿棠末約猜透了原由。
“所以,貞妃這麼費盡心思想登上後位,隻是想為生母報仇?”
“這才差人…淩辱秦小媛。”
“但……”
卿棠疑心,“這又怎斷定西鸞閣那位,不是君上皇裔?”
指不定在幽禁之前,秦氏沒察覺有了身子。
“蠢。”
墨北起身,目光掃過一圈;“本王真是好奇,如今大難臨頭是你自己,怎還有心去擔心其別人?”
話落,目光不經意在女子手腕上,殷紅滲透絹布。
“聖意怎能違抗?”
卿棠垂眸,“陛下是昭北帝王,我不過是……六宮眾多妃嬪中的一個。”
“全依著君上恩寵活著。”
一入宮門深似海,這條命早已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聖命難違?”
男人輕笑,“這可不像本王認識的你。”
“這世上,沒什麼不能的。”
“人逼入絕境,拚死也要殺出一條路來。”
“除非……”墨北半合上眼,掃過纖弱身影,“是你自己甘願承受這一切,自甘墮落。”
身子一僵,女子生生壓住怒意,卻紅了雙眸。
“甘願承受,自甘墮落…”
“但戰親王可知,我已入深宮。
這深宮紅牆,我又怎能逃脫?”
她本不是善於在男人麵前妥協之人,更不要提當著這男人露出脆弱一麵。
如今,竟無聲紅了眼。
這深宮紅牆太高,一道宮牆,一重紅門,足已隔絕一生與自由。
還怎談……自保?
要拿捏自己的是帝王,她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怎麼反抗?
“若你願意,本王自有辦法送你出宮。”
男子星眸摻雜柔色,“從此遠離深宮,再無卿棠。”
什麼?!
卿棠一震,大腦一片空白,不可置信看著墨北。
“不必這麼看著本王。”
墨北斂袍,“本王隻是不忍看著一條鮮活生命葬送在皇兄手上。”
“再者……”
話到嘴邊,男人又末了聲,霎時奇異望了眼前卓越江山。
道;“好生想清楚,等想明白了,再來找本王。”
“這條命,如今是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是要歡快的活,還是甘願成為宸妃藥引無聲的死,全在你一念之間。”
說完,轉身離去。
隻餘耳旁風聲,撫過女子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