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君王如玉雕刻的五官及麵容。
但,墨楚夜毫無波動甚至陷入愁色。
若這個孩子,是他與卿兒的該多好。
想來,若當初那個孩子還在,如今該有子逸這般大小。
夜色森冷,冬日的風最為凜冽。
望著案台長久不滅孤盞,卿棠終究起身上了塌沒等墨楚夜過來。
早著已合上被子去夢周公。
不知什麼時候,睡夢中女子皺著眉察覺身旁軟塌凹下去一半。
本著以為是做夢,但當翌日還沒睜眼,背後一暖,最後又落入溫暖懷抱。
卿棠佯怒正欲轉身身,誰想這一動,錦被一滑泄露大片春光。
這會才反應過來,身子身上……衣衫給財狼拔了!
氣得卿棠眸子瞪著圓溜,又生生將氣焰吞下去。
還裝作不在意道;“陛下昨夜,不是歇在貞妃宮裏了?”
“怎麼如今,這一早上又出現在臣妾這兒?”
“傻丫頭這是在吃醋?”
身後之人隱約傳來了笑聲;“不過是昨夜子琮哭得厲害。
貞妃又受了風寒,朕過去探望罷了。”
這麼一提,卿棠立馬轉過身,直接坐起身來。
沒等傳宮女進來,墨楚夜已沉著聲攔下。
“這會辰時天最冷,去做什麼?”
“臣妾……”
還沒說完,對上男人一雙眸光悠悠。
霎時沒了底氣道;“臣妾隻是擔心貞妃。”
“如今貞妃才生產完二皇子,又傷了元氣。
在這當口上,又感染上風寒身子怎受得住。”
聞言,墨楚夜冷了一張臉,指柔往女子額頭一彈。
又是柔聲;“笨。”
“朕昨夜去看過,貞妃身子是消瘦許多。
且太醫又開了好些良藥,應已無礙。”
“不過,若你真擔心要去探望,至少……”
摟緊卿棠,威嚴道;“午時後去。”
今年寒冬凜冽,大雪比起往日要厚上些許。
宮道上掃雪的婢女換了一批又一批當值。
這會兒雖至午時,但還是冷得厲害。
等著好不容易進了貞妃寢宮,身子這才有了暖意。
“棠妃娘娘。”
沒等香阮通稟,裏屋貞妃已讓女子進去。
自上次又撞上投毒之事後,卿棠少來探望貞妃。
如今還沒卷起珠簾,便瞧秦氏身形清減不少。
這氣色,更煞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