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意思是……”
吉祥詫異,終究應聲退去。
抬頭目光落在秋海棠上,揚笑;“莊璃!”
宜人居;
莊璃窩在塌上由太醫診脈。
自上次號脈後,太醫說是因上次落紅後沒歇息好,這才難以有孕。
又各自開了好些藥方條理身子。
“怎麼樣?”
待太醫診完脈,莊璃急切追問。
太醫捋著花白胡須,又是皺眉又是搖頭的。
這反讓莊璃看著不懂,暈頭轉向了。
“婕妤如今身子已條理妥當,至於遲遲沒懷上皇裔。
這……”
太醫一臉為難,“這事急不得,需慢慢來。
指不定緣分一到,便有了。”
這道理莊璃怎會不懂?
但如今事情當頭,且如今秦氏有了身子,太後又喜愛秦氏不已。
再者,其父親更是當朝重臣。
若秦氏一朝誕下皇子,難免太後不顧秦氏庶女身份,立秦氏為後。
在這關頭,若自己肚子再不爭氣。
這後位也許真落在秦氏頭上!
“罷了!”
莊璃掃過太醫,沒了好脾氣直接屏退。
如今若真急,也急不來。
“婕妤……”
畫檀看透主子心思,道;“雖秦氏有了身孕,但能否瓜熟蒂落還未可知。”
“況且,這六宮妃嬪又怎會是省事的?”
果然,經婢女這麼一提,莊璃才穩定心緒。
“沒錯,本宮不能亂。”
莊璃斂眸,“如今,便好生看好戲罷。”
正好,坐收漁翁之利。
“婕妤當真足智多謀。”
畫檀狠笑,“不過……上次沒除去謹容華。
當真算這賤人命大!”
“謹容華?”
莊璃勾唇,轉動手腕上翡翠玉鐲。
輕蔑道;“等本宮登上後位,還擔心治不了她?”
天邊殘雲卷起,涼風撫過。
這段日子,除去太後整日臥病在塌上,連披香殿也難安生。
自長平在太後宮裏遭墨楚夜責罰後,身子上的傷怎麼皆好不痊。
又是反複潰爛,弄得一屋子宮女叫苦連天,換著法子去侍奉。
若未侍奉好,又得遭公主謾罵與責罰。
“姐姐,這可怎麼辦?”
宮女持藥在屋子外,不敢進去。
粉衣宮女搖頭,“罷了,我去便是。”
說著,接過藥膏推門而入。
室內空蕩,又充斥在昏暗中。
香爐裏點著檀香掩蓋屋子裏難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