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感覺不過存在一瞬。
“陛下。”
良久,卿棠才揚笑對上男人。
苦笑道;“其實,臣妾心裏存在疑惑,一直不懂。”
“但是今天……”
卿棠深吸口氣,“我想在陛下這裏討個答案。”
“嗯?”
墨楚夜蹙眉,抱緊了女子。
凝重氣息,似猜到傻丫頭要問什麼。
柔撫過女子腦袋,隻道一句;“朕在這裏。”
卿棠未深究男人這句話,歎息望著天色。
“當初,陛下寧願不惜讓臣妾的孩子去保住溫良媛,究竟……”
卿棠末了聲,顫抖道;“是否因溫氏對陛下有救命之恩?”
男人詫異,看女子彌漫深意。
寒了氣息;“這事,你怎會知曉?”
女子苦笑,並未應聲。
隻是抬頭望著夜空,隱去淚意。
因為這原因,日後自己再難有孩子。
她傷心,難過。
皆是因,自己孩子是陛下親自殺死的!
為保全另一個女人的孩子,取了自己孩子生命。
這鑽心之痛,又有誰人能體會?
“當初,朕受父皇之命去江南體察民情,在途中受傷幸得其相救。”
良久,男人才轉身道來。
思緒又回轉以往;“那年,江洲十裏外桃花開得及早,漫山遍野……”
說著,墨楚夜不知怎的輕聲一笑。
“但這些終究是過往。”
“記得曾經,朕心尖上的姑娘是多麼善良,純真。
但這宮裏這數十載,終改變了人心智。”
以至於,越來越狠毒讓人看不透。
反是如今這丫頭……
身上,言行皆透露熟悉感。
“臣妾明白了。”
卿棠歎息,臉上毫無多餘表情。
除去有殘月光芒投在臉上,看不真切。
但又這般醉人。
餘下卿棠未再多言,眸光掠過男人。
“陛下,夜已深。”
“嗯。”
墨楚夜思緒拉回,遲疑看著女子。
今日,不知這丫頭怎的無故提及以往。
且語氣是又淡漠與生冷。
仿若,一直藏著心事。
“臣妾……告退。”
又是許久,在卿棠掩去濕意後無聲退去。
以至於墨楚夜來不及捉到女子衣袂。
夜,寒涼寂靜。
身旁,秀禾借著月光看清男人疑惑。
忐忑趨近,支吾了半天。
咬牙;“陛下……今日是容華在去歲那天,受破腹痛楚的落紅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