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阮。”
秦氏頓住步子,轉頭掃來。
“本主問你,若有人害你至於深。
導致家破人亡,更殘忍殺死你孩子。
在敵人落難時,會好心去探望嗎?”
“這……”
香阮被難住,晃了晃頭。
“這就對了。”
秦氏揚聲,撫過腹部。
“之前,本主是不明白,但如今……
秦氏笑道;“本主明白了。”
什麼?
香阮詫異,沒懂自家主子這意思。
隻看主子揮過娟子,轉道往回去。
“婉容,這是……”
“去宣政殿。”
宣政殿;
朱色紅門全掩,周圍宮侍更為嚴肅,盡忠職守。
王安隔遠看著秦氏過來,立刻揚起拂塵。
樂道;“這陽光惹人,婉容怎親自過來了?”
秦氏笑著應話;“今日天氣甚好,難得過來走走。”
“隻是這段日子本主去探望太後,身子愈發盈弱。
本主寢食難安,這才來見陛下,這好商議著。”
說著,又是客氣。
“勞公公通傳才是。”
王安自是有眼色的,怎敢受秦氏這聲勞煩。
立刻應了聲,緊著往裏去。
隻看不過眨眼功夫,王安便笑著迎上來。
道;“婉容進去罷,正好這會陛下在食午膳。”
正值午時,得王安這聲提醒才覺泛餓。
額頭滲透汗珠。
宮侍打開紅門,又掩上。
室內自是清涼宜人,連著方才熱氣散去。
秦氏不敢分心,立刻拐過彎進去。
“臣妾參見陛下。”
直到這柔聲傳來,墨楚夜才抬頭掃過來人。
語氣不冷不熱,“來了?”
說著又抬手賜坐,道;“有著身子,日後便不需行這規矩。
完話,又步入正題。
“對了。”
“你方才說找朕商議太後體弱之事?”
聞言,秦氏掩去異色。
應聲;“回陛下,正是。”
“太後因寒陽公主之事心氣鬱結,整日寢食難安。
臣妾看著太後身子越發體弱,怎能安心?”
塌上,難得君王蹙眉沉思。
“因此,臣妾想不若召長公主進宮?好讓太後早日康複。”
秦氏虔誠,整日擔心太後身子不假。
但這事,交給君王無疑是難題。
且不說如今衛連恒貶為平民。
單是寒陽這丫頭傷透了心。
終究,這一切得看寒陽。
若寒陽真放下了,便好辦。
若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