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起吧。”
不知多久,蘇懿才抬手讓卿棠起身,又無聲飲藥。
秦氏看後眉目彎起,對上卿棠全是讚賞。
太後這段日子身子不佳,少有人叨擾。
因此,在侍奉完太後飲藥後,一屋子才走幹淨。
“容華。”
秦氏回頭望過裏屋,轉身笑道;“能否借一步說話。”
陽春三月,已是春日複蘇。
各處草長鶯飛,嬌花宜人。
橋邊垂楊撫過水波,蕩起漣漪。
“今日幸虧容華反應迅速,否則定要這女人得逞。”
在靠湖邊亭子裏,秦氏掩笑交談。
“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卿棠毫不在意,湛過茶。
“話雖這般。”
秦氏泛起憂色,“但這妙氏位份始終在你我之上,難保日後尋機報複。”
看著秦氏這副愁色,逗得卿棠不由輕笑。
“婉容如今有了身孕,其它的不要去多慮。
隻要安心產下皇子,這後半生莫不成還沒倚靠?”
聞言,秦氏揚眉。
沒好氣;“這般說,還是本主想多了?
白費本主一片苦心,擔心容華安危。”
“怎會?”
卿棠無奈,撫過華裳。
道;“這宮裏,想要明哲保身談何容易?”
“如今事已至此,若去擔心反自尋不暢。
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交談好陣,秦氏自是無法子。
不過想起太後這段日子狀態不佳,難免令人疑惑。
索性直接追問秦氏。
“唉。”
旁宮婢給秦氏係上披風,這才退下。
耳旁傳來秦氏歎息聲;“還不是為上次寒陽公主的事。”
卿棠挑眉,“公主?”
“嗯。”
秦氏連著應聲,泛起愁容起身,望著碧水蕩漾的水波。
“之前,在太後誤會公主後便整日悔過,寢食難安。
後又得知寒陽公主寧舍棄尊榮陪在衛連恒左右,更是連著身子越發不佳。”
“再有,公主自上次,再未曾進宮來探望過太後。
太後氣色不暢,整日心氣鬱結。
始終認為公主不肯原諒自己。”
這類感情,卿棠末約參透。
或許,對這曾經奪得夫君寵愛女人的孩子。
太後是又愛又恨,複雜交織。
終究,追其原因是太後難放下過往。
“怎料如今……”
秦氏扯過娟子,“恭淑媛毀壞太後珍愛之物,怎能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