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懿本怒氣未消,如今又生這事。
況且,摔了自己心愛的瓶子。
隻差直接將這妃嬪廢了!
“記得這瓷瓶,還是當初先帝賞賜的。”
蘇懿思緒回轉,“當年正值冬季,梅園裏紅梅綻放宜人。
哀家折上梅花放在窗柩上,先帝對哀家言沒了生氣。
後又賞賜一瓷瓶給哀家,說這插上正好。”
六宮中人皆曉太後念舊,最讓人碰不得先帝遺物。
更不要提弄壞太後最在意的瓷瓶。
再有,妙戈當眾失儀,定難逃責罰。
“太,太後……”
妙戈惶恐,橫過女子。
怒道;“是謹容華無故撞上絆倒了嬪妾,並非……”
“昭儀當真有趣。”
卿棠皺眉,接過話;“方才臣妾不過接過茶盞,怎會撞上昭儀?”
“再者,太後與貞婉容在這兒可有親眼目睹?”
果真,話音一落室內陷入死寂。
“不,不是這樣的!”
妙戈開始急了,“太後真是謹容華絆倒嬪妾的太後!”
“夠了!”
蘇懿氣煞發抖,掃過碎瓷。
最後,目光落在妙戈這樣天生妖媚的容顏上。
“老十七進獻來的女子怎這般不懂規矩?”
太後泛起大怒。
直接一轉眼橫過來;“莫不是沒教過你宮規?!”
饒是這會,妙戈才體會當今鐵腕太後並非浪得虛名。
這發怒起來,氣勢與威嚴皆得人緩過不氣。
“太後注意身子,勿要動怒才好。”
秦氏掩去笑意,關心道;“想來定是這昭儀不當心,這才失誤犯下大錯。”
“但……若為這傷著身子,這怎是好?”
“再這……”
說著,又撫過腹部。
擔心道;“嬪妾肚子裏的孩子還等著出生喚太後皇祖母呢。”
果真是秦氏在太後身邊待久了,最了解太後脾性。
這樣一說,太後當真心緒好轉。
不過,這話落在妙戈耳裏是及其諷刺。
看著這女人是在為自己求情。
但實則,是給自己定上犯錯之名。
好借著給謹容華脫清關係。
“罷了。”
太後怒氣稍平,掃過碎瓷,又是心疼無奈。
掠過正跪著的妙戈。
怒道;“來人,恭昭儀失儀難堪當昭儀之位,降為淑媛,著仗責三十大板以示警戒!”
這懲罰,當真是最輕的。
若不是這女人是老十七送來的,留著還有用處,定將這女人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