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刀子，一刀一刀割在自己心上。
“不過……這東西氣味太重，當真難以下咽。
本主直接扔去投食給豬狗了。”
喂豬狗……
卿棠眸子泛淚，難以平複心緒。
若溫氏是罪魁禍首，那陛下便是幫凶！
“主子……”
吉祥知道戳中主子心思，又是心疼無奈。
這會兒，竟不知怎樣勸慰。
“不錯。”
掩去淚意，卿棠強勾起抹笑。
“如今，本主是該為龍裔著想。”
隻有這樣，才能穩定地位。
隻要這樣，才能登上高位。
即便，是與當初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的人共寢。
“主子能看透便好。”
吉祥含笑，捧起湯藥，“這藥……”
“本主喝。”
庭菀外，有君王儀仗趨駛來。
王安正色，扯起嗓子便要通傳。
墨楚夜橫過眼色將其攔下。
起身下了轎攆，徑直往裏去。
才跨過院菀，便看窗柩透著燭光。
“咳咳。”
“主子，慢點。”
吉祥替女子拭去嘴角汙漬，這才將空碗放在旁。
道；“若主子覺得苦，不若再食些蜜餞？”
卿棠皺眉，無聲苦笑。
“再苦，終比不過心裏，這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無奈，吉祥哀歎。
轉頭注意有玄色衣袂掠過，接著君王趨近。
“奴婢參見陛下。”
吉祥詫異，立刻福身。
塌上，卿棠身子一震，這才轉身來看。
“起罷。”
墨楚夜抬手，又屏退吉祥。
“臣妾參見……”
“怎的？又開始這般拘束。”
男人勾唇，攬住女子腰身。
“臣妾不敢。”
卿棠牽笑，“隻是宮中規矩怎能作廢？
再者，臣妾是陛下妃嬪理應遵守。”
墨楚夜蹙眉，掩去異色。
“你與六宮妃嬪不一樣。”
卿棠皺眉，遲疑。
“罷了。”
男人歎氣，將其摟在懷中，“近日吃了這些藥，身子可有好轉。”
“比起以往是要好去不少。”
卿棠柔聲；“不過，除去偶爾身子不爽。”
“嗯。”
霎時，室內陷入寂靜。
兩人未再答話，更顯氣氛凝重。
案台，孤盞搖曳。
有涼風襲來，勾起涼意。
不知多久，男人抬頭掃過女子。
笑道；“今日，你差人送給朕的參湯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