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先帝駕崩頭日,曾召臨王談話。
至於說了什麼,無人知曉。”
說到底,這才是太後顧忌臨王緣由。
不敢輕易除去這兩人。
因為,連太後皆不敢斷定其中能否有異。
“國公當真睿智。”
長平一改往日妒氣,笑道;“不錯!”
“當年父皇病危,曾擔心我與皇弟安危,便私自撥了十萬兵馬給皇弟,以虎符震懾。”
話罷,轉頭看向衛鋒。
“隻是沒想,如今衛國公能輕易看穿。”
衛鋒皺起褶子,揚笑垂頭。
終究,自己賭贏了。
好在方才沒將長平主使說出去。
若當真透露,以墨驍修養這麼多年。
難保轉頭要除去連恒。
不過,長平公主好像忘了。
雖回宮後,將自己真實勢力掩藏再好,但在深宮之中,難有不透風的牆。
“公主,夜深了,回罷。”
衛鋒冷笑,抬頭透過窗望著深夜。
長平冷‘哼’一聲,道;“望國公勿要食言得好!”
話罷,這才提了裙角匆忙離去。
霎時,天牢又陷入死寂,寂靜駭人。
“人走了。”
直到良久,衛鋒瞟過石壁暗處。
歎息對虛空緩過氣息。
男人這才無聲趨近,走至牢旁。
“怎麼?是來殺我的?”
衛鋒狠笑,抬頭掠過來人。
“我隻是不明白,人怎能這般狠心?”
衛子玠握緊青玄長劍。
“狠心?”
衛國公合上眸子,貪婪吸取口空氣。
道;“當年,我答應過夫人不為感情動容。
要成大事者,怎能心存仁慈?”
“難道,我的母親便是錯?
我更是錯誤的存在?!”
衛子玠怒聲撥回,紅透眸子。
“還是說,擔心我歸來奪走衛連恒的一切?
亦或者,世子之位?”
方才,自己才看清。
自己這位好父親,竟舍去生死保全衛連恒。
相比自己,當真可笑至極。
“老夫說過,對老夫毫無利益的人沒必要留著。
更平添是非!”
利益……
這話,怎像身為父親能說的?
衛鋒大手一攤,撩開衣袍。
“要殺要刮,請便。”
這舉動,更氣煞衛子玠喪失理智。
原來,衛鋒想除去自己的原因,竟是毫無利益,將自己當成絆腳石。
天下又怎會存在這為權勢毫無人性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