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陣厲聲傳來,驚駭宮婢發抖。
抬頭掃過來人,惶恐退去旁邊福了身。
“見過襲香姑姑。”
襲香淺笑趨近,掠過倚翠。
又掃過宮婢,怒道;“怎麼?沒看姚貴人傷這般重?
如今怎還能擺動來去,這不是成心要貴人難受?”
宮婢忐忑,越發無措求饒。
襲香煩躁罷手,這才道;“知道怎麼做?”
“待翌日辰時再將貴人抬回屋子裏去罷,能省得折騰。”
話落,宮婢蒼白了臉。
如今貴人身受重傷,若任由夜風侵蝕豈非要人命?
但宮婢雖心疼主子,終無奈應聲。
這夜,殘風襲人。
長凳上女子毫無氣息,身子滾燙。
直到翌日辰時,宮婢才扶起倚翠去裏屋。
接著,又傳了太醫去診治。
這邊妙戈窩在塌上已歡喜上頭。
“終究,這姚貴人太不自量力,還想與本宮鬥?!”
旁襲香又奉承過話,歹毒交談起來。
姚貴人受懲戒之事已傳散六宮,妃嬪皆幸災樂禍。
除去謹容華毫無異色外,披香殿已炸開鍋。
“這賤人!”
長平大怒,執起茶盞摔去。
怒氣難平;“替本公主鞍前馬後行,謀奪陛下寵愛更沒法子!
如今竟內訌!
身旁老嬤大氣不敢出,泛起難色。
再有,昨日雲水庵之事已傳入公主耳裏沒少動怒。
怎想姚貴人受罰,章台殿內訌不止。
這難道不是火上澆油?
“公主……”
老嬤忐忑,“如今陛下已懲戒姚貴人,事已發生無法挽回。
不若……再想法子?”
“想法子?”
長平冷哼,“如今事情已發生,還能想什麼法子?!”
話罷,生怒皺起黛眉。
“這妙戈,是該好生懲戒番。
否則,將本公主的話當耳旁風!”
邊道,又掃過老嬤;“去,讓妙戈這賤人找時辰來披香殿。
若還敢放肆,勿怪本公主任其自生自滅!”
殘風掠過,勾起長平青絲更顯鬼魅。
“主子。”
這邊吉祥正傳話,將姚貴人之事傳達清。
直到良久,塌上女子才有反應。
“什麼,姚貴人病重?”
女子詫異,皺起黛眉。
“回主子,正是。”
吉祥思索道;“昨夜姚貴人受仗責後暈厥在宮菀。
身子上全染殷紅,怎想沒宮女攙扶去裏屋歇著醫治。
任其在夜裏受寒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