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又開始好心念叨,但寒陽知道。
這車夫其實是害怕撞上太後儀仗,皆時若真衝撞上豈非要掉腦袋?
“罷了。”
寒陽穩住身子平衡,透過車簾朝車夫望去。
道;“若當真這樣,待會便將我送往雲水庵周邊。
再者,我給雙倍車錢。”
沒法子,如今隻能這樣做。
畢竟這種冒風險掉腦袋的事,一般人怎會願意?
“這……”
車夫拉緊韁繩,有些遲疑。
心裏又開始盤算。
若不是一開始瞧這姑娘穿戴不錯,認為有大把銀子賺。
怎會冒死接這差事?
“你放心。”
似猜準車夫心思,寒陽道;“這會子太後儀仗才出皇城,況且我們已先行良久。
這時辰推算起來,怎樣都不會撞上。”
話雖如此,車夫蹙起眉。
“姑娘所言不假,隻是這中途清理官道的是當朝國公。
這……”
什麼?!
寒陽大腦一陣空白,不可置信道;“你方才說什麼?
今日清理官道,接待太後的是衛國公?”
衛賊?
雖自己並非母後親生,但也是母後自小養育。
到底,皆是有感情怎能看母後遭難?
“怎麼,姑娘難道不知?”
車夫詫異,拉扯韁繩繼續趕馬。
邊道;“有傳言稱,今日上朝衛國公主動要求護太後周全。
故才因著清理官道,擔心有不臣之人對太後不利。”
好一個不利!
這衛賊狼子野心,包藏禍心。
妄想對母後不利更要除去十三哥,如今竟陽奉陰違!
簡直,該摘掉這衛賊狗頭!
寒陽怒火更盛,任憑護甲掐進血肉。
正這樣想,驀然浮現精光。
難怪……
難怪今日一早沒見衛國公人影,已至巳時皆未回府。
如今看來,這衛賊早已自薦去清理官道護母後周全。
真是好一個陰險狡詐之人!
“站住,什麼人?!”
正行駛過驛站處,怎想平白遭人攔下。
寒陽一驚,詫異皺起黛眉。
當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車夫已發抖,霎是心虛忐忑道;“官,官爺我隻是送姑娘去往平城探親。
還望官爺……通融。”
“探親?!”
提刀侍衛沒好氣道;“難道今日不知太後要去往雲水庵參佛。
這過往馬車皆不容行駛,謹防有不臣之人伺機作亂。”
“哎喲官爺,這當真冤枉我這糟老頭了。
我……”
“行了行了。”
侍衛霎是煩躁,罷手道;“上邊有言令,這條道不容人通行。”
什麼?
車夫為難,但又想著銀子,當真不知怎樣才好。
無奈;“但這去往平城的隻有這條路……”
“還要本大爺說第二遍?!”
侍衛火了,擰起眉頭道;“趁著這會,往回走,若再讓本大爺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