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男人蹙眉更深。
這舉動已盡收溫氏眼底。
終究,陛下對自己餘情難了。
自上次,自己在宣政殿昏厥。
陛下難忍擔心給自己傳了太醫。
後卿氏這賤人過來發難。
怎想陛下還維護自己。
難道,這不是尚存情義?
“臣妾記得,陛下最喜歡臣妾穿這套衣裙。
每次臣妾穿,陛下都會說……”
“夠了!”
墨楚夜截斷,掃過女子。
終究不忍,道;“好生回去歇息,注意身子。”
說罷,不容溫氏反應。
直接撩了袍子離去。
溫氏紅了眼眶,任憑護甲掐入肉裏。
連痛,都未曾察覺。
如今,自己來求這男人。
竟直接落得這下場!
壽康宮;
蘇懿怒氣難消,難以忘卻方才那番話。
危及江山社稷……
執起茶盞,心裏怒氣更盛。
索性直接哐當一聲,將茶盞置於案上。
“太後……”
旁芳竹擔心,又忐忑。
欲言又止。
“兒臣參見母後。”
直到片刻,墨楚夜過來。
蘇懿才罷手免禮,皺起褶子。
道;“皇兒,今日之事怎麼看?”
怎麼看?
墨楚夜擰眉,未曾言語。
隻屏退左右,沒半分猶豫。
一個字;“殺!”
蘇懿怒氣緩去,難掩讚賞。
“皇兒當真長大了,思慮周全。”
“如今,無論是能否危及江山者皆將其除根要好。
否則,後患無窮!”
“再者。”蘇懿末了聲。
道;“這對姐弟積怨已深,雖近年來屈居臨安。
但難確保未有奪位之心!”
墨楚夜眸深如寒,泛起異色。
道;“母後所言甚是。”
“隻是眼下,這陣子不能動得。”
這話未錯,今日才生這事。
若長平公主意外死在披香殿。
難免惹人議論。
蘇懿應答,未再多言。
隻提醒道;“臨王那兒也注意些。
雖未有實權,但難保勾結朝中大臣聯合造反!”
自上次自己差點殞命。
雖是畫芷狠毒背上這鍋。
但實則,其幕後及大可能是長平主使。
至於原因,查探畫芷後才知道。
這宮婢當初便是長平提拔。
這番,難不成還要人解釋?
餘下兩人未再過多交談。
墨楚夜大底應聲後,便起身離開。
注視離去身影,蘇懿擰眉。
對芳竹道;“去,查查皇兒最近都歇在哪宮裏。”